“你什麽都懂,可卻偏要裝糊塗。”
周婧婧看著紀之卿,歎了口氣,“你非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隻是,宿舍裏是不是發生過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分明不是這樣的人……何必這樣針對莊羽墨呢?”
紀之卿嗤笑了一聲:“婧婧啊,你我從小學期就是同學了,不管關係親不親密,可到底是老熟人了……在你眼裏,我是什麽樣的?我該做什麽樣的事?我會做什麽樣的事?我不該做什麽樣的事?我不會做什麽樣的事?”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說我是好人,都說我明明該如何如何,明明不會如何如何,明明應該如何如何……”她露出一角嘲諷:“憑什麽呢?”
“我……”氣過頭了的周婧婧此時反倒平靜了下來,遊走的理智慢慢歸攏了,她隻是瞧著莊羽墨那副沒骨氣的樣子,就覺得恨鐵不成鋼,還有紀之卿奇奇怪怪冷冷冰冰的樣子……心裏就不舒服,堵著一口氣,發不出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周婧婧此時也不過是借著莊羽墨的事情撒氣而已。
真論交情的話,莊羽墨算個什麽人呢?
她何必因為一時之氣跟紀之卿撕破臉呢。
這是筆不劃算的買賣。
周婧婧還是算得清楚的。
於是她退了一步,跟紀之卿倒了歉,“我剛剛隻是被那一幕氣糊塗了……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見有人這樣下跪幹嘛的……我脾氣就這樣暴躁,你別放在心上。”
紀之卿笑了笑,朝她伸出了手:“怎麽會呢!我怎麽會放在心上。”
兩個人手拉著手,走進了醫務室。
說說笑笑,就好像剛剛的爭執和指責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夏日燥熱的風從水泥地上刮過,帶著陽光特有的辛辣。
辦公室裏垂著空調,森森的涼意叫莊羽墨忍不住抱緊了胳膊,她剛剛去洗了把臉,好歹算是平靜了下來,她坐在王深給她拉過來的椅子上,低著腦袋,稍微長長了一點兒的頭發遮住了眉眼,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態。
她低聲的道歉:“對不起了,老師,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子。”
王深看了看她,說:“不用放在心上,你室友她們沒有怪你。”
莊羽墨的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陰鬱特質,叫人看著她,就覺得……心裏頭一片陰翳的樣子,王深歎了口氣:“你家裏的事情我也稍微了解了些,有困難的時候,就來找老師,能解決的,我們就解決,不能解決的,我們就一起想辦法,總能解決的。”
“所以,老師這裏有一個提議,建議你考慮一下,當然,決定權最後在你的手裏。”王深道:“組織一個募捐活動吧,你覺得怎麽樣?”
莊羽墨呆住了,她怔怔的看著王深,嘴巴張張合合了兩下,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好像是施了消音的魔法一樣。
“我……我不……”莊羽墨喉嚨裏澀澀的,她艱難的道:“老師,我會自己想辦法……”
王深想起紀之卿的話,蹙起了眉頭。
在他看來,個性太強也不是件好事。
他道:“你想想你父親還在病床上,等著這筆錢做手術,二十萬不是筆小數目……”猶豫了下,終究是勸道:“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考慮,隻是,等到年紀越長越大,你才會明白,什麽都不如拿到手裏的錢實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