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孤飛燕心裏頭百分之百肯定武皇帝的殺意。
她眯起眼來,笑得純良無害,答,“皇上,同一張藥方,從挑藥,炮製,乃至煉藥,不同人經手,藥效必定是不同。普通之藥如此,這等特效之藥,更是講究。皇上若是信得過奴婢,奴婢願為皇上製藥煉丹。今夜之事……”
孤飛燕著,特意看入武皇帝的眼睛,才繼續,“奴婢自會守口如瓶!”
武皇帝眯起眼來,也盯著孤飛燕看。
他特別欣賞這個丫頭,欣賞歸欣賞,他並沒有留下她的念頭。要知道,這丫頭目前是靖王府的人,若放她回府,她能不能管得住嘴,真不好了。他服用續命之藥一事,最不能讓靖王知曉了。
可是,他手上就剩下半年的藥了,他派出去的人已經兩個月沒有尋到藥,神農穀那邊的懸賞也遲遲沒有消息。萬一,半年後他還是沒找到藥呢?
武皇帝進退兩難,一而再猶豫,最終也沒話,轉身回到暖榻上,坐著。
孤飛燕不怕他猶豫,就怕他不猶豫。
她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一步步走過去,湊近武皇帝的耳畔,低聲,“皇上,如果奴婢沒有猜錯的話,益神丹隻能再保您一年。奴婢剛剛寫的那些續命丹藥都是別名,非真名,除了奴婢,這個世界上怕是不會有第二人知曉它們到底是什麽藥!”
這話一出,武皇帝猛地轉頭看來,怒了。他盯著孤飛燕看,眸光冷厲,警告味十足。
孤飛燕並不害怕,她看似個沒長大的丫頭,實則精明得很,她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將自己的籌碼交出去呢?
她繼續低聲,“皇上,你若殺了我。你未必能在短時間裏找到益神丸,更不可能在短時間裏尋到其他續命之藥!再者,就算你尋到了,也未必適合您。與其冒三個險,不如冒一個險,將您的賭注押在奴婢身上。賭一賭,奴婢的嘴嚴不嚴?”
武皇帝很不可思議,萬萬沒想到這個丫頭的膽子如此之大。
他冷冷質問道,“臭丫頭,你要什麽?”
這臭丫頭都敢威脅他了,怎麽可能不跟他談條件?
孤飛燕笑了,就等著武皇帝這句話呢!
她要什麽?
她要的可多了,她要知道自己是誰,家在何處,她要將藥鼎修到滿階,她要再見到白衣師父,她要數不盡的金票,用完的藥材等等。
武皇帝給得了嗎?
武皇帝能給的有多少?
孤飛燕思索了許久,最後,笑著,“奴婢和靖王殿下三月之期滿後,請皇上不要幹涉奴婢的去處。”
武皇帝納悶了,“你要去何處?”
其實,沒想去哪裏,她剛剛是想,讓武皇帝下旨,令她繼續待在靖王府裏的。隻可惜,她還是改口了。
她想,到時候她的去留,還是靖王殿下決定吧。強求,不好。
孤飛燕沒有回答武皇帝的問題,隻問,“皇上,您方才還要賞奴婢呢,奴婢這條件,也不算高吧?”
武皇帝是納悶的,隻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好!朕答應你。但是,孤飛燕,你記住了,你若敢泄露半句,朕絕對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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