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推開了密室的石門。
密室內，一男一女兩個密探正在低語，男的高大，女的高挑，都蒙著蒙麵。這二人是兄妹，姓錢嗜財，道上人稱錢兄錢妹。
他們一見君九辰進來，便都起身來，作揖行禮。
見君九辰同芒仲一樣也帶著麵具，男密探便問，“不知老板如何稱呼？”
買賣情報者，不暴露身份再自然不過了。
然而，君九辰連一個假身份都不給，隻朝忙總使了個眼神。
芒仲立馬將準備好的金票放在桌上，“二位，見錢報信，廢話少。這是行情價，你們的消息若讓我主子滿意，再加一倍。”
“爽快！”
女密探立馬收了錢，男密探則認真，“我們找到了一個人，親眼看到十年前冰海的異變。”
君九辰是意外的，沒想到會有見證人，他冷冷問，“人呢？”
密探嗬嗬笑了笑，“我們兄妹二人知曉便可。”
這話外之意，無疑是證人已經被他們滅口了。
知道的人越少，情報自然就越值錢，這是情報行最殘忍的地方，大部分探子都是劊子手。
君九辰不語，芒仲立馬就又加了金票。
那個不話的女密探又收錢，男密探才繼續往下，“此人是個普通百姓，十年前的那日正巧路過冰海岸邊。他看到冰海上空出現了鳳凰虛影，而後有龍吸水的異象，再之後，冰海海麵就突然黑了，生了劇毒。”
君九辰緘默著，芒仲卻忍不住出聲問，“還有呢？”
鳳凰虛影，龍吸水異象？
這跟冰海染毒一樣，都是異象而已。解釋不了，就不算是線索呀！
女密探仍不語，輕輕拍著手裏的金票。男密探嗬嗬笑了，“這還不夠嗎？我兄妹倆尋了五六年，才尋到這條線索。你們就知足吧！”
君九辰打量了他一眼，又朝女密探看了一眼，這才開口，“替我追查鳳凰虛影，如何？”
龍吸水的異象，玄空大陸出現過幾次，尤其是西北部地區。至於鳳凰虛影，龍非夜卻是第一次聽。無疑，鳳凰虛影才可能是線索。
哪怕是專門吃這碗飯的密探，都追查了數年才查到這麽點蛛絲馬跡，他手下那些探子怕是尋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來了。
這對兄妹，倒是可用之人。
男密探立馬詢問，“多久？”
君九辰是苛刻的，“半年。”
男密探似乎遲疑了，朝女密探看去，女密探卻還在拍著手裏的金票，不以為然。男密探又猶豫了下，道，“二十萬金的底金，半年內，若有消息，你再付二十萬金。半年內若無消息，底金半數退還。”
這話一出，芒仲就不高興了。哪有這麽做買賣的，穩賺不賠呀！
芒仲正要開口，君九辰卻道，“四十萬底金，半年內，若有消息，再付四十萬。若無消息，四十萬底金，如數退還，如何？”
密探兄妹都是見過大錢的人，卻都被君九辰的手筆驚著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妹妹，忍不住出聲，“成交！立字據！”
立字據的事自是交給芒仲，君九辰沒多，隻低聲交代芒仲今日之事且瞞著武皇帝。
君九辰離開了底下密室，回到地麵上。
程亦飛他們在搜人，他本該馬上離開的，卻忍不住駐足，很快就聽到隔壁孤飛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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