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桌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香爐中更不見香灰。無疑,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祭拜他了。孤家的先祖靈位都在祠堂中,並不在這裏。這個男子是何人?畫像為何會被掛在這裏祭奠?
孤飛燕走近認真看,發現畫像左側有幾列落款,字跡亦是模糊不清的,隻能勉強看清楚一句詩。
“琴歸是何夕,心與孤雲遠。”
她喃喃念出來,覺得意境同這畫像十分貼切,。隻是,這詩中是否有隱意,她就不得而知了。
見孤二爺上來了,她連忙問,“這位是?”
“你爺爺的爺爺都不知道他是誰,二叔如何會知曉?能被供在這塔樓上,應該也是我們孤家的人。”
孤二爺對畫像並無興趣,他走到祭台桌旁,將一字排開的十個大箱子一一打開。孤飛燕看去,隻見每一個大箱子裏都裝滿了一卷卷帛書,帛書上又套了綢袋。就綢袋上繡著的字看,這些正是醫典和藥典。
孤飛燕又驚又喜,沒想到孤家會保存這麽多醫藥典籍,還保存得這麽好。她連忙走過去,打開一卷來看。
可誰知道,帛書上的字跡卻全都模糊掉了,隻剩下墨痕。
怎麽會這樣?
孤飛燕急急又打開了幾卷,情況卻都是一樣的。
“不必看了,這些典籍跟那副畫像一樣,至少有千年曆史,什麽都看不清楚了。你時候學的那卷藥典,是這裏頭最清晰的一卷了,也就隻有半卷不到。”
孤二爺翻出了一卷來,遞給孤飛燕,“就是這卷。”
孤飛燕打開一看,隻見這是一卷普通的本草集,僅僅記載了一些常見的藥材的外觀和藥效,如孤二爺所言,就隻有半卷勉強能看清楚字跡,另外半卷也全都模糊掉了。
孤飛燕看得好心疼,又震驚,她試探道,“孤氏祖上的醫術藥術,全都毀了此,未傳承下來嗎?”
孤二爺道,“咱們嫡親這一脈並無傳承,其他的分宗分支,倒是出過幾位名氣響當當的醫師藥師,哎,那都是數百年前的事了。”
孤飛燕又問,“族譜上可有記載?”
孤二爺這才知曉孤飛燕要看族譜的目的,他露出狐疑的表情來,“燕兒,你追究這些事,作甚?”
孤飛燕掏出一張金票來丟給孤二爺,冷冷道,“不想惹來殺禍就別有好奇心,閉好你的嘴巴,別出去亂話。”
孤二爺被“殺”字驚出了一身冷汗,什麽都不敢問了,連忙打開藏於供桌上的機關,開啟了對麵的石牆。
這下,孤飛燕驚住了。
隻見石牆之內是一堵十層大書架,整個書架放滿了帛書,這些帛書隻會比那些醫典藥典多,而不會少。
孤飛燕喃喃問,“這……這些都是族譜?”
孤二爺對孤飛燕雖又忌憚又想討好,可是,在這件事上,他還是有點嚴肅的。他輕咳了幾聲,認真,“燕兒,咱們孤氏的族譜全在這兒了,你可以翻閱,但是,不能將循序打亂,更不可帶走。”
孤飛燕傻眼了,這麽多,她要看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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