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飛燕不回答,一口緊接一口喂藥,快得讓太子都無暇話。一碗藥一會兒就喂光了。
孤飛燕要走,太子連忙抱住她的手臂,可憐兮兮地問,“孤藥師,我晚上還會鬧肚子嗎?我不會不死呀?”
孤飛燕低聲,“放手!”
太子不放。
孤飛燕惱了,投去警告的目光。
太子還是不放。
這時候,君九辰看了過來,冷冷,“阿澤,別鬧了,你該睡了。”
太子將孤飛燕抱得更緊了,“皇兄,我想跟孤藥師一起睡。”
君九辰立馬將手裏的信函放下,聲音沉了三分,教訓道,“你不了,不得無禮!”
太子聽得出皇兄是較真的,他這才悻悻鬆手,嘀咕道,“氣鬼……”
氣鬼?
氣什麽呢?
孤飛燕琢磨著這三個字,又琢磨起靖王殿下那句“你不了”,她似乎明白了什麽,耳根立馬燙了起來!
她回頭撞上靖王殿下那有幾分不悅的目光,整個人就不好了。她連忙告退,逃一般地離開了。
孤飛燕沒少在君九辰麵前犯花癡,她這誠惶誠恐的樣子,他見多了,也沒放心上,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今日對她的好。
他向來都是克製的,甚至故意疏遠,他並不希望她跟靖王府有太多的牽扯的。他更喜歡以另一個身份同她相處,甚至都著迷眷戀了,那是更真實的自己,麵對的也是更真實的她。
狠得下心,掩去身份,卻掩不去情愫,而又不自知!
身份可以有很多個,麵具可以有很多張,心,卻終究隻有一顆。
他已經煩躁了那麽多了,卻仍舊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要知道,最遲明上午,他們就會抵達晉陽城。放任一個細作在宮中,且深得父皇信任,於君氏,於炎都是極其危險的!
太子走過來了,認真問,“皇兄,我聽梅公公,你回城後就要準備提親的事了?”
君九辰這才緩過神來,他冷冷,“去睡,這些是大人的事。”
太子悻悻的,上一次偷喝酒亂話,他已經被訓過一次了,他隻敢暗中“使壞”,可不敢再明著勸。
他嘀咕道,“我總得知道嫂子是誰吧?”
也不知道君九辰聽到沒有,他又教訓了一句,“回宮後安分點,記住,離孤藥師遠點。”
太子哪知道那麽多?他隻當皇兄忌憚父皇,他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趴回榻上去。這時候,芒仲急匆匆送來了一封密函,“殿下,百楚的消息到了!”
百楚?
太子聽了這名字,隻當是皇兄在謀劃處置宇文曄的事,他也沒放心上。君九辰猶豫了一番,便同芒仲出門去。
他分明有些急,尋到僻靜安全之地,立馬打開信函。
這信函三十幾頁紙,與其是一份密函,倒不如這是一份資料,裏頭記載了宇文皇族近二十五年來出生的所有公主的詳細資料,包括直係的嫡女庶女,旁係的所有女兒,以及百楚皇帝和皇後認的幾位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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