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轉身對水姬作揖,認真道,“水將軍,雖已經到了此處。但是,老夫有句話還是要的。此行凶險萬分,容不得任何閃失,若是被不自量力之輩拖了後退,那得不到乾冥劍事,我等丟了性命事大呀!”
蘇家主這話實際上就給祁彧聽了。
如他所料,水姬還未開口,祁彧就惱了,抽劍而起,怒聲,“蘇家主要什麽野味盡管來,你要一隻,晚輩給你打一雙來!”
蘇家主竊喜,正要開口,蕭叔終是忍不住,怒聲,“夠了!蘇家主,你這是成心添亂不成?貿然闖入,且不引起逐雲宮警惕,就被馭獸家族發現了,咱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水姬也沒心思聽他們這般廢話。她一點兒都不客氣,冷冷道,“夠了,都閉嘴吧!”
蘇家主和祁彧相視一眼,皆是拂袖,厭棄對方。
寂靜中,藏身在遠處的一個護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護衛正是淩家的人。牧然道出了逐雲宮秘密之後,金子令人埋伏在蟒河周遭。
地下水係縱橫負責,黑鮫未必隻能從蟒河能入黑森林。但是,蟒河絕對是最重要最便利的路。埋伏自是必要的。
護衛繞道,進了黑森林。而蕭叔他們對此仍舊一無所知。並非蕭叔大意,而是蕭叔怎麽都想不到逐雲宮主最寵愛最信任的牧然已經叛變了。
一等再等,鮫兵都還未回來。水姬有些擔憂了,她認真問蕭叔,“這水道,莫非有埋伏?”
蕭叔連忙回答,“水將軍,這世上能在水中埋伏者,也就隻有你們鮫族了吧?”
水姬點了點頭,卻仍舊不安,又派了三個鮫兵入水。
她雖一意孤行,卻時時刻刻不在祈禱著百裏明川能安然無恙回來。她想,如果今日百裏明川在場,她必是都一個下水去探虛實,去為他開道的。
她不希望,甚至害怕此行會失敗。她倒不是怕捅什麽婁子,實際上她也不覺得此事能捅出多大的婁子。她就是怕,怕自己萬一有什麽三長兩短,就無法再見著百裏明川了。
每一個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人都會變成膽鬼。
望著河中的月影,水姬不自覺想起了和百裏明川在一起的短暫時光。記得曾經也是在這樣的月光夜,她一身赤裸,在河中沐浴,百裏明川突然從深水裏冒出來,驚著了她。她一身曼妙,是無數男人的向往,偏偏風流成性的他看都沒多看一眼,隻嫌她擾他清夢。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他沒事的時候喜歡躲水底睡覺。
憶起往事,水姬不自覺傷感起來,她在心中暗暗道,“三殿下,你到底在何處?屬下如此擅作主張,你倒是快來教訓教訓屬下呀!”
又等了許久,鮫兵終於回來了,稟道,“水將軍,我們找到通往古墓的路了,十分安全。”
水姬大喜,“很好,出發!”
不過片刻,一行人便都消失在水中。水姬並不知道,入了這條河,她這輩子都沒有回頭路了。
此時此刻,她的主子還原在北海地,深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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