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宮女搬來椅子，秦敏親自攙著老嬤嬤坐下。
就這麽一會兒時間，阿澤和念塵就已經將這老嬤嬤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了。
阿澤低聲問道：“念塵，你瞧得出她是真傻還是裝傻嗎？”
念塵認真回答：“不是真傻也不是裝傻，她老了。人要是太老，就會變傻。”
阿澤扯了扯嘴角，道：“淨瞎！”
念塵很認真，“我娘過，這是老年病。”
阿澤一驚，連忙問：“真的假的？”
念塵立馬拍了拍阿澤的肩膀，微笑地，“阿澤，你不要怕。我娘還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得這種病的。”
阿澤連忙問：“那是怎樣的人會得？”
念塵：“孤獨的人容易得。這種病也叫做孤獨病。隻要傻掉了，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阿澤好奇地問，“那不孤單了是不是就會恢複了？”
念塵搖了搖頭：“不。人傻了不僅不會感覺到孤單，也不會明白熱鬧。這個病是好不了的。”
阿澤連忙拉住念塵的手，道：“念塵，你以後會一直陪著我的吧？”
念塵轉頭看去，一臉不解，反問道：“你會娶妻生子，兒孫滿堂，為什麽要我陪？”
阿澤扯了扯嘴角，猶豫了一番，才湊近念塵的耳邊：“我才不娶妻生子。反正我都想好了，我一輩子都不娶妻，不生子。等嫂嫂生了孩子，就能繼承炎的皇位了。”
念塵看著阿澤愣了，但是，他很快就勾起嘴角，露出了明亮而溫和的。他：“阿澤，你不用怕的，你可以出家的！你看大慈寺的老主持那麽老了，非但沒有癡呆，反倒非常智慧。”
阿澤的表情僵了。
念塵還在微笑，笑容溫和得極好看。他繼續：“陪佛祖的人，一定不會傻掉的。”
阿澤已經不想跟念塵話了，他走到一旁坐著。
這個時候，秦敏剛剛為老嬤嬤把完脈。她的眉頭微蹙，耐著性子問宮女：“錢家村為何就剩下她一人了？錢氏兄妹又是在何處尋得她的？還有，她這癡傻症從何時開始的？”
宮女連忙回稟，“幾十年前錢家村發生了一起大火，一夜之間把整個村莊都燒毀了。這個老嬤嬤怕是逃出來的幸存者。錢氏兄妹是在南部一個尼姑庵裏尋到她的。據庵裏的老師太，這嬤嬤是她在路邊救回去的，救的時候就已經是癡傻的了，一問三不知。”
秦敏點了點頭，有些遺憾。
她原本還想問一問這老嬤嬤是否認識錢嬤嬤。哪知道這老嬤嬤在幾十年前就癡傻了。若是時間跨度沒那麽大也還好，她至少能讓老嬤嬤瞧一瞧錢嬤嬤的畫像，或許能認出來。可是，錢嬤嬤在孤家伺候了幾十年都不曾回去過，老嬤嬤就算認得年輕時候的她，也認不出年老的她呀！
秦敏正思索著，這時候宮女連忙補充了一句，“對了對了，錢氏兄妹還這嬤嬤就記得自己的名叫，叫錢美玉。”
“錢美玉？”秦敏認真起來，“錢嬤嬤名喚錢美鳳，她們二人……
秦敏的話還未完，宮女就連忙道：“敏夫人，你有所不知，晉陽城裏的大戶人家雇下人入府，大多都要幫下人盤八字，改名字的。錢嬤嬤的真名未必是錢美鳳。”
秦敏頗為意外，她正想讓宮女去孤家找孤二爺打聽打聽，可是很快她就改變了主意，親自給孤飛燕寫信，讓孤飛燕來安排。如此舍近求遠，自是出於謹慎。錢嬤嬤在孤家待了數十年，她在孤家的根底到底有多深，很難估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