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魏無豔這種旁係子弟,會做出自請改姓的事情,門生卻不會改換門庭。
不然,不忠之名會在有生之年如影隨形,被人唾棄,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即便是以薩死了,蔡糾一定是要雲薩和雲怡來管荊魚島的,能不能管得了根本不用擔心,可以讓別人來幫他們管。
蔡業北說道:“伯倫,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家主肯定是會扶持雲薩和雲怡的,他們是蔡氏門生啊。”
以伯倫雖然不懂周國這些根本不成文,卻在上層社會約定俗成的東西,卻聽懂了蔡業北的意思。
他想投靠蔡糾,是根本不可能的。
以伯倫心中憤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他想拿回荊魚島,就要給荊魚島找到好出路,讓島上諸人心悅誠服的跟著他。
既然蔡家認準了叔叔,他便隻有投靠唯一能與蔡糾抗衡,又急需要人的李坤。
一切個人恩怨都要靠後。
以伯倫悶悶不樂的收了釣竿,往船上走去,蔡業北想要叫住他,無奈他卻不願停下腳步。
莫風看明白了,蔡業北是真心出來等自己,以伯倫卻不是。
她撇了撇嘴,暗自鄙薄,海盜就是海盜,有奶就是娘,無情無義。
隻是蔡業北不知為何與以伯倫這麽親密,倒是要好生提醒他遠小人才是。
莫風繞了個大圈,脫掉隱身鬥篷,與一瓣一起重新走回河邊來,與蔡業北會合。
前麵馬上就要過花石峽,莫風以樓船上無人主事為由,和一瓣一起回了樓船。
蔡業北不疑有他,在他看來,一瓣隻是個小孩子,綠茫和那幾個妖人是不諳世事的仆從,樓船上真的沒有主事之人。
船隊繼續前行,依舊是黑木船打頭,樓船押後,中間是南嶺商會的商船。
荊魚島商行的兩條由海上戰船改造而成的商船,就跟在南嶺商會商隊的後麵。
河麵上濃霧彌漫,隻有偶爾的狼嚎猿啼聲傳來。
荊魚島船隊上的以伯倫,突然發現前後均被大霧籠罩,無論是南嶺商會的商船還是莫風乘坐的南嶺王樓船,均不見蹤影。
以伯倫覺得事情不對,立即命令船隊高度戒備。
此時無論離花石峽還是東辰城的好再來都很遠,前不挨村,後不挨店,即便是出事,似乎也與任何人都沒什麽關係。
船上的海盜們不怕打仗,荊魚島敢走商開商行,就是因為這群刀頭舔血的漢子,不怕把戰場從海裏搬到河裏,在周河上同樣殺出一條血路來。
荊魚島的海盜都是以薩和以伯倫從清海救回來的東閔國死刑犯,他們本就是該死的人,又無處可去,安心在海上討生活,以以氏叔侄馬首是瞻。
以伯倫小的時候,荊魚島的大小事務由以薩來管,後來以伯倫漸漸的成了氣候,以薩專注於和京都的關係,反而把荊魚島托付給以伯倫的多了。
樓船上,一瓣警覺的對莫風說道:“姐姐,我們的船在晃,河底真元場有波動。”
莫風將手指上的陣杵撥動了少許,晃動的船身穩定下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