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茫鄭重的點點頭,挺胸抬頭,大刺刺的聽莫風講扁擔幫的扁擔由來,不屑的評說道:“東辰郡上的幫派真多。”
這句評語帶著對東辰郡地方的不屑,有點評阿貓阿狗的味道,卻很像李坤的做派,莫園兒此時已經走到了他們身前不遠處,聞言回頭認真的看了綠茫一眼。
若是旁人會認為他是不滿綠茫對扁擔幫的不敬,可莫風卻明白,他不過是回頭確認綠茫是不是李坤。
當然不是……可莫園兒卻依然很是認真的盯了綠茫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模樣記在心裏。
三人進了江河酒樓,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細看酒樓裏的客人,竟有多半數是先前遇到的老熟人。
那個捧罐子的少年依舊捧著罐子,看來那場激烈的爭吵並沒有讓他卸下重擔。
倪氏夫人的兩個姐姐和他們的夫君都在,還加了一個此刻正在拍桌子砸板凳的大漢。
那大漢正衝著櫃台裏一個肥胖的婦人訴苦:“老板娘,你說說你們大當家的地道不地道?”
那老板娘皺著眉頭盯著漢子,沒好氣的罵道:“石呆子,你可真不害臊!分明是你吃酒吃醉了砸了我的東西,扯出大當家的來做什麽?”
旁邊有夥計助威道:“對!扯出大當家的該賠也得賠!你扁擔幫還想仗著勢大,欺負我們平頭百姓不成?”
時鬆和對桌的連襟,也就是那位西川訓蟲師,雞鳴派長老昀泗對視了一眼,苦笑著解釋道:
“姐夫,在周國,越是厲害人物,越是自稱’平頭百姓’,國師最喜歡的就是和我們這些販夫走卒稱兄道弟,東辰郡花家,一向都是被人欺負的可憐蟲。”
那老板娘頓時更加不依了,掐著水桶腰從櫃台後蹦了出來,幾步就跳到時鬆跟前,指著時鬆的鼻子罵道:
“花家怎麽了?花家怎麽了?花家難道不是被人欺負的?這被你們砸了一地,不是欺負是什麽?是什麽?”
她胖胖的手指頭上戴著一個碩大無比的金戒指,伸出來時正映上日頭光,反光照的時鬆眯起眼睛。
昀泗盯著那金戒指看了老大一會兒,這會兒見妹夫眯眼,才說道:“老板娘,都是親戚,用毒傷人不是正道!”
原來老板娘戴的金戒指,並不是普通金晶,而是產自周河底部的金砂。
這種金砂劍芒蛇會運回去壘窩,蛇運送金砂,肯定要用到嘴,所以這種取自劍芒蛇窩的金砂名叫芒砂,見光就會分解毒素,照在身上,有腐蝕的作用。
時鬆深知這種毒的厲害,眯起眼睛保護自己,昀泗雖然不經常到周河來,訓蟲師卻是用毒的行家,自然也能看透。
他們這麽一來一往,目的也不是傷人,隻是對峙罷了。
老板娘見對方竟要與花家攀親戚了,不由得冷笑連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
“親戚?自打姑爺來到花石峽,我們花家就算是粘上了一門好親戚!這人還不能起身說話呢,你們倒是鬧了好幾趟!你們這算是親戚,還是仇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