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瓣聽說風茫抱著的黑匣子是淵齊的骨灰盒時,依舊覺得有芒刺在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阿茫,你為何不把你爹埋了?”一瓣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我們周人,不興燒人的。”
風茫冷冷的說道:“誰知道他是什麽人?他也配做周人?周國沒有他容身的地方。我是他兒子,不得不為他收屍,涼公子給了我幽冥鬼火,說那是夜界之物,好歹能領他走對路。”
“……呃。”一瓣撓撓頭,暗道幽冥鬼火又不是夜界的陰差,領什麽路?分明是涼燁怕風茫燒不幹淨。
這不在一瓣的意料之外,在他意料之外的,是風茫竟是這麽厭惡自己的父親。
“你打算一直背著他?”一瓣指指風茫的包袱,他覺得有這個包袱在,南嶺王府裏有一層陰氣壓了下來。
風茫卻什麽也察覺不到,他點點頭,沒精打采的“昂”了一聲,就在一瓣嫌棄的目光裏,往王府總管給他安排的下房走去。
一瓣看著風茫的背影,遲疑的對站在二人身後一聲不吭的涼燁問道:“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涼燁看似答非所問的回答道:“他知道誰毒他第一次,也知道誰毒他第二次。”
涼燁說到這裏,看了一瓣一眼,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南嶺王府裏,你想知道什麽事,他都知道。”
他戲謔的注視一瓣,“他跟我來京都的路上,可是並不憎恨自己的父親,還熱切的想見到他。你猜,他會不會知道淵齊是怎麽死的?”
一瓣懂了涼燁的意思,風茫分明是見淵齊死了,才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他沒好氣的白了涼燁一眼:“既然如此,送他回南嶺郡做什麽?姐姐身邊的麻煩還少嗎?我不要他!你自帶回吧!”
涼燁連連咋舌,笑道:“這就是你不懂事了,人各有才,就看你會不會用。你難道不需要這種無孔不入的人嗎?”
他把腦袋靠近一瓣,“青衛君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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