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一人不耐煩的揮揮手,讓蔡九躲開。
蔡九還要糾纏,那為首的軍官煩了,“錚”的一聲,拔出佩刀,刀鋒在陽光與殘雪的映照下,散發出森森的寒意。
蔡九見這軍官不僅拔刀,眼裏還流露出凶光,竟似真的一言不合就要殺人,蔡九不由得也惱了,從袖子裏抽出長鞭,就要上前打架。
一個租庸院的推官見勢不妙,急忙上前拉住那軍官,暗示道:“蔡公子不怎麽到院裏來,不認得劉將軍,原是一番崇敬之情,將軍勿怪。”
蔡九聽到“劉將軍”三個字,明白這個人就是中郡府兵統領劉安之子劉化芝。
蔡九吼道:“我堂堂蔡府子弟,幹嘛要崇敬一個外郡馬夫之子?真是笑話!”
劉安出身皇家弼馬監,是馬夫,似乎也對。隻是這讓推官的勸解“這是蔡公子”竟似火上澆油,聽在劉化芝耳朵裏就是赤裸裸的輕視。
劉化芝眼裏的殺氣更重,本來想因為他是蔡氏子弟想放他一馬,如今當著手下也不能了。
劉化芝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推官,上前一把抓住蔡九的肩膀。
蔡九隻覺得自己身子麻了半邊,動彈不得。他心中大驚,這個莽漢比他的修為高出太多,今要玩真的了。
劉化芝嘴裏兀自罵罵咧咧,讓蔡九給他道歉喊爺爺。蔡九大怒,罵罵咧咧的“孫子,雜種”罵個不住。劉化芝大怒,連踢帶踹,蔡九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
眾推官聞言更不敢勸,他們不可能勸蔡九喊這劉化芝“爺爺”,劉化芝又是個越勸越上頭的。
他們覺得劉化芝不敢真的殺人,也覺得蔡九這子欠揍。誰知蔡九竟是個硬氣的,手中長鞭一抖,一道清冷的光芒之下,竟有無數的花瓣纏上劉化芝的腰。
劉化芝有些愣怔,他從未見過這種鞭法,也不明白這些花瓣是哪一路。正待看清楚,卻覺得刺骨的寒冷順著脊椎骨往上。
劉化芝頓時縮成一團,渾身發抖,一層肉眼可見的白霜,迅速彌漫開來。
蔡九見得了手,飛快的掙脫開軍官,轉身就往後門跑,租庸院的官員和看守都嚇得呆住,竟是沒有人敢攔他。
就在蔡九馬上就要跑出後門時,劉化芝突然站起身來,他大吼一聲,渾身冰淩盡碎,一根細細的冰淩,寒光一閃,紮進蔡九後心。
劉化芝當然不敢殺蔡九,這根冰淩隻插進肉裏,卻沒有進入身體,當然不至於要了蔡九的命。
劉化芝上前飛起一腳,將蔡九踢飛出去,嘴裏罵罵咧咧道:“蔡?公子?滾一邊去!好狗不擋道!”
誰知蔡九被劉化芝這一腳踢出去,後心恰好硌在了路邊的石牙子尖上,恰好把那根本紮得很淺的冰淩,直接捅進了蔡九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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