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驚訝的是,在這些照片裏,他竟然還看到了馬爾科的姨媽,那個當初給診所裏送來各種物資的瘋狂女人!
隻不過,在這張照片裏,馬爾科的姨媽下半身已經血肉模糊,上麵甚至還殘存著坦克履帶碾壓後的痕跡。
而在她的手裏,除了一枚已經擰開了後蓋的長柄手榴彈之外,還有一張湊到嘴邊至死都被她輕吻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雖然因為角度關係有些模糊,但那套標誌性的少年團製服卻讓衛燃立刻將其和某個屁股受傷的蠢貨對上了號。
繼續翻了一遍剩下的幾張照片,衛燃將其全都裝進另一個單獨的牛皮紙袋子,努力讓自己不要回憶起在那座診所裏的發生的一切,隨後疲憊的搓了搓臉,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了浴室。
直到將自己泡的手腳發皺,衛燃這才渾渾噩噩的從浴缸裏爬起來,換上睡衣將自己摔在了床上。
如今關於那兩把少年團刀背後的故事已經調查清楚,但衛燃卻並不打算暫時先把這事兒放一放。
畢竟在這個現實的世界,阿曆克塞教授才離開不到一個時,這麽快就給出這麽詳盡的調查結果,就算雇主不懷疑,也會覺得那一千多萬盧布花的不值。
另一方麵,明還要回喀山的紅旗林場報道,現在也實在沒有精力去弄這些事情。就在入睡之前,衛燃也已經決定,等在紅旗林場的半個月課程結束之後就去一趟基輔,去那位伊萬生前的家裏看看。到時候就算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至少也要做做樣子,對得起馬裏奧的兒子開出的高價才行。
不久之後,輕輕的鼾聲響起,衛燃也在夢境中再一次回到了炮火紛飛的柏林,回到了那座隨時有可能坍塌的診所,在煤油汽燈的耀眼光線下,忙碌的切割著血淋淋的傷口,縫合著破碎的血管。
“哐哐哐!”
急促的砸門聲驚醒了正在噩夢裏徘徊的衛燃,還不等人清醒,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一支上膛的手槍,指向了臥室大門的方向。
直到腦子徹底清醒,衛燃這才趕緊收起手槍,套上衣服離開臥室,隨後打開了仍在砰砰作響的卷簾門。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季馬咧著大嘴走進來,還不等什麽,便轉身拉上了卷簾門。
“你不是去尼古拉先生家了嗎?”衛燃打著哈欠坐在了長條桌邊問道。
“他把我趕出來了”
季馬像個鬼子兵似的的一陣翻箱倒櫃,從冰箱裏拎出一瓶杜鬆子酒擰開聞了聞,隨後又換成了一瓶放了不知道多久的伏特加,順便又拿出兩個蘋果,這才心滿意足的關上冰箱門走到了衛燃的對麵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這是要幹嘛?”衛燃接過對方倒了半滿的玻璃杯問道。
“當然是為了感謝你”季馬話音未落,便仰頭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喝幹,隨後將大鼻子埋進了袖口。
“把我吵醒,翻我的冰箱,喝我的酒,隻是為了感謝我?”衛燃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著桌子對麵的季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