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咧咧嘴,將壺蓋徹底擰開,將配套的金屬杯子倒了個半滿,痛快的和衛燃手裏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等等,還有我呢!”擔架兵蘭迪手忙腳亂的倒了半杯啤酒湊了上去。
“還有我!”牧師湯姆也舉起了自己的杯子。
“你的上帝不和我們一起喝一杯嗎?”馬歇爾繼續調侃道。
“我已經下班了”牧師湯姆笑了笑,“我可不想在休息時間和我的上司一起喝酒。”
“我以為你和我一樣虔誠的”蘭迪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麵的湯姆,實在難以想象剛剛那些話是從這個隨軍牧師的嘴裏說出來的。
“我當然很虔誠,但並不狂熱。”
微弱的燈光下,湯姆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雖然馬歇爾這個混蛋的話很難聽,但不得不承認,在戰場上,上帝唯一能幫助的隻有那些快死了的人,他甚至不如維克多提供的嗎啡作用大。”
“如果你們想聊聊上帝的工作,那我可就先喝了。”衛燃以同樣調侃的語氣轉移了話題。
“一起來吧!”牧師湯姆臉上的苦澀消失不見,“祝我們都能活到戰爭結束!”
“幹杯!”馬歇爾說完,迫不及待的將杯子湊到嘴巴灌了一大口。
“幹杯!”
衛燃三人相視一笑,也跟著往嘴裏灌了一大口冰涼醇厚的啤酒。
“這些啤酒的味道可真不錯!”馬歇爾讚歎道,“像是我家裏自己釀的啤酒味道。”
“你是德州人?”衛燃說話的同時還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示意他看到了馬歇爾的紋身。
“密西西比”
馬歇爾給出個截然不同的答案,“在我20歲的時候,因為用槍殺了個黑人不得不搬到了密西西比,不過20歲之前我確實是德州人,現在我祖父都還在得州的農場生活。”
“這種事你竟然說的這麽坦然”蘭迪目瞪口呆的搖搖頭,“不過我也是得州人。”
“你也是?”衛燃詫異的看向蘭迪,剛剛他還以為馬歇爾就是帶回那顆人頭骨的正主兒,卻沒想到蘭迪竟然也來自得州。
“我從小就生活在得州”
蘭迪得意的說道,“海軍的很多軍艦都是在休斯頓建造的,我父親就在造船廠工作。所以說,我們乘坐的軍艦很可能就是我父親造的。”
“好了,為了得州,為了給我們造軍艦的父親,我們再舉一次杯子怎麽樣?”馬歇爾提議道。
“幹杯!”蘭迪立刻響應,眾人也跟著各自往嘴裏灌了一大口冰涼的啤酒。
“湯姆,你呢?”衛燃拿起一塊蘋果塞進嘴裏,笑著調侃道,“別告訴我你也來自得州。”
“我來自夏威夷”
湯姆一邊自顧自的倒酒一邊說道,“在戰爭開始之前我在我父親的武器商店工作,就在距離珍珠港不到兩條街的位置。”
“那個脫衣舞酒吧對麵的商店?”蘭迪瞪圓了眼睛問道。
“就是那裏”
湯姆拔出自己的1911手槍放在桌子上,“當然,同時我還是個牧師。不過自從那些混蛋炸了珍珠港並且順便報銷了我家的商店還帶走了我的父親之後,我就決定參軍了,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上戰場。”
“讓人羨慕的有錢人”
馬歇爾眼饞的拿起桌子上的佩槍,“開戰之前我也去過你們的商店,當時我就看中了這種華麗的不像是武器的手槍,但是它太貴了,我的錢都花在那些脫衣舞女郎的身上了,根本買不起。”
“這是我父親的武器商店裏僅剩的最後一支手槍了”湯姆歎了口氣,“剩下的都被砸下來的那家日自己國飛機炸毀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