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裏曼抬頭看了看四周,拿起一角西瓜站起身,“好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愛德華先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這裏有輛二戰時候的吉普車。”
“二戰時候的?”
愛德華立刻丟掉手裏的西瓜皮,“當然!維克多,這是你找到的調查線索嗎?”
“或許是吧”
衛燃給了模棱兩可的答案,起身跟著索裏曼走出了這個四處透風的“會客室”。
在索裏曼的帶領下,一行三人溜溜達達的走到了那口位於那些石頭房子中央的水井邊上。
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注意到,這口直徑將近兩米的井沿邊上,竟然45度角架著個威利斯吉普的底盤車架!
而在井邊,還放著半個明顯用來打水的200升油桶。但更為誇張的是,栓在這個油桶上的鋼絲繩穿過了底盤車頭上的拖車鉤掛環之後,另一頭則拴在了不遠處一頭髒兮兮的駱駝身上。
在井沿的邊上,甚至還有個用石頭鑿出來的,容積堪比浴缸的水槽。
“要洗個澡嗎?”索裏曼突兀的問道。
沒等衛燃回應,他便已經將那半個油桶丟進了水井裏。
伴隨著“嘩啦”一聲,在井底飛濺的水花中,那頭原本臥在沙地上的駱駝也吐著唾沫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
索裏曼左右搖晃著垂在井裏的鋼絲繩,等井底那個鏽跡斑斑的油桶裝滿了水,立刻輕輕在駱駝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在那頭駱駝的拖拽之下,鋼絲繩漸漸繃直,隨後輕而易舉的把井底那個裝滿了水的油桶提了上來。
“嘩啦”一聲,清涼的井水伴隨著索裏曼再次晃動鋼絲繩,準確的流淌進了井邊的石頭水槽裏。那頭駱駝也“啪噠啪噠”的走了回來。
將手裏的西瓜皮喂給這頭駱駝,索裏曼在石頭槽裏洗了洗手,這才問道,“看出來了嗎?”
“威利斯吉普的底盤車架”衛燃無奈的搖搖頭,轉而問道,“其他的東西呢?”
“在那邊呢”
索裏曼胡亂在短褲上擦了擦手,帶著衛燃和愛德華繼續往前走,最終停在了一顆椰棗樹下。
在這棵樹的陰影下,衛燃總算看到了威利斯吉普的車殼。這車殼雖然引擎蓋沒了,身上的塗裝也早已經斑駁不堪,但即便如此,它卻依舊有吸引眼球的地方。
在正副駕駛的中間靠後,鏽跡斑斑的車載支架上,至今仍舊架著個雙聯裝維克斯K型機槍,甚至這兩挺機槍上的100發容量彈盤都在。
他們三人趕到這裏的時候,還有幾個小孩子在這車殼子裏玩著模擬駕駛以及操縱機槍開火的遊戲。
雖然這小孩子的遊戲在三個“來自大城市”的成年人眼裏過於幼稚,但看他們熟練拆裝彈盤的動作就知道,這項“娛樂設施”恐怕是陪伴著他們長大的存在。
相比這奪人眼球的二戰武器,衛燃卻蹲在車頭的位置,伸手挖開了幾乎掩埋了車頭散熱格柵的黃沙。
不出所料,車頭左側的散熱格柵被拆掉了三根,右側的雖然完好,但卻在邊緣的位置多了一對金屬支架。
毫無疑問,這支架是用來安裝外置水冷器用的,隻不過這麽長的時間過去,那個水冷器無疑也早就被拆下來挪作他用了。
繞著車殼子轉了一圈,衛燃甚至把其中一個穿著淡藍色袍子的小朋友抱下來,仔細檢查了一番那兩挺維克斯K型機槍。
“維克多,你在找什麽?”站在一邊的愛德華好奇的問道。
“生產日期”
衛燃用指甲刮了刮機槍上的烙印,“槍是1940年的產品,可惜這輛吉普車被拆的太碎了,否則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你覺得這和我祖父有關係?”愛德華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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