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想和你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請一定等我,一定照顧好孩子們。———琦琦」
她們要回德國?衛燃心頭一沉,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摸了摸紙上尚未徹底幹涸的墨跡,衛燃收起這張紙的同時追問道,「沃特,她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個方向」
沃特醫生抬手指了個方向,「但是他們已經出發很久了,維克多,相比追上那兩個姑娘,你現在最好藏起來。」
「藏起來?」衛燃不解的看著對方,「為什麽?我們不是安全了嗎?」
「確實安全了」
沃特朝著森林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但你們剛剛從美國人布下的雷區穿過來,我猜很快就會有美國人過來調查這件事情。
你和那些孩子不同,你是個成年人,鬼知道那些美國士兵會不會把你抓走送進戰俘營?」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
衛燃詫異的看著對方,「美國人布下的雷區?那片雷區是美國人布下的?」
「難道你以為是我們嗎?」
沃特苦惱的攤攤手,「為了避免德國人從這邊跑過來,他們在森林附近埋了不少地雷,後來他們雖然撤走了大部分的人,但那些地雷他們可沒有一起帶走。
坦白說,從入冬開始,我幾乎每半個月都要給那些被美國人的地雷炸斷了手腳的可憐人做手術。」
他這邊剛剛把話說完,便有兩輛掛著美國國旗的威利斯吉普從農場外的土路開了過去。
「怪不得…」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如果那片雷區是美國人布置的,也就徹底說得通多米尼克在即將走到人生終點之前,為什麽要立下那麽奇怪的遺囑了,那不過是同樣埋個雷報複一下美國人奪走了他的蛋蛋罷了。
「你剛剛說什麽?「沃特扭頭看著衛燃。
「沒什麽」衛燃擺擺手,「需要我做什麽嗎?」
「隻要你不離開這片農場就是安全的」
沃特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在德溫特回來之前,我會一直在這裏照顧你們。有我在,那些美國人不會懷疑這裏的。「
「好…好吧」衛燃歎了口氣,邁步跟著對方走向了房間裏。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一個頭發略有些花白的女人趕著一輛四輪馬車停在了房間門口,這馬車上除了這個女人之外,還坐著兩個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這是我妻子勒娜,也是我診所裏的護士長。這是維克多,這些小家夥們的大哥哥,他同時也是個不錯的醫生。」
沃特一邊介紹的同時,也幫著車上那兩個女人將各種吃的喝的抬了下來。
「您好,勒娜太太。」衛燃和馬車上下來的女人輕輕抱了抱,隨後便主動幫著將車子上拉著的東西搬了下來。
「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勒娜太太眉開眼笑的打量了衛燃一番,等馬車上所有的筐子都被卸下來,這才跟著走進了房間。
看得出來,這位太太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經驗非常豐富,沒多久便和幾乎所有的大孩子小孩子熟絡起來——除了躺在床上不能動,更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的多米尼克。
「維克多,那兩個孩子…」
沃特低聲朝衛燃詢問著,同時還往充當病房的臥室使了個眼色,那間臥室裏隻有兩個傷員————隻能仰麵躺著的多米尼克,以及隻能趴著的納迪亞。
見勒娜太太也看向自己,衛燃也隻能起身帶著他們兩口子離開木屋,特意走到了房間外麵,將他們各自的傷
勢,以及他們倆的關係解釋了一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