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這麽做的」
埃文斯看了眼一直用眼睛盯著衛燃水壺的阿基拉,最終還是再次灌了一口水,這才接過衛燃的手槍拿在手裏,同時將左手伸給了衛燃。
解開紗布看了看已經長死而且拆線的傷口,衛燃點點頭說道,「恢複的還算不錯,但還是要注意不能碰水,我們已經沒有什麽能用上的藥品了。」
「我會注意的」
埃文斯看著缺失了兩根手指頭的左手,嘶啞著嗓子,開著玩笑說道,「這次如果能活著回去,我要給自己的左手裝一個鐵鉤子,就像16世紀的海盜一樣。」「裝個黃金的鉤子」
衛燃一邊幫著對方包好傷口一邊啞著嗓子說道,「最好能有個可以藏食物和水的暗格。」
「我會找人好好設計一下的」埃文斯說完,往旁邊挪動身體給衛燃讓出了位置。
「該你了」衛燃看著靠著船頭的阿基拉說道。「能給我一口...」
「不能」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給出了回答,「我們的水也不多了。」
阿基拉張張嘴,猶豫片刻後,顫抖著從口袋裏摸出他的一口香煙袋鍋,「那麽,給..給我些煙絲,總...」
「你打算拿什麽來換?」
衛燃一邊幫對方處理腳上的傷口一邊問道,「阿基拉,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情,準確的說,我們其實是敵人,所以你打算那拿什麽來換?」
「我...」阿基拉看了看煙絲包上的黃金飾品,「用..用這塊金子吧。」
「金子就算了」
衛燃幫對方換好了紗布,往後退了半米的距離,一邊在船外洗手一邊說道,「把斯特林上尉的水手哨或者你的手槍給我,我不但給你一包煙絲,而且還會分給你一些水。」
「這是你第一次願意和我分...」「隻是不想讓你這麽早就死了」
衛燃指了指救生筏的兩個年輕人,「免得你的侄子因為絕望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
「這是第12天了」
阿基拉突兀的說道,「我們現在距離帕勞應該比菲律賓更近了吧?」
「我不知道」衛燃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不願意換就...」
「尋:
阿基拉不等衛燃說完,便解開了手上綁著的傘布,將那支原本和手綁在一起的南部王八手槍丟到了兩人之間的地板上。
「你的水壺」衛燃在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
聞言,阿基拉哆哆嗦嗦的拿起身邊的鬼子軍官水壺遞給了衛燃。
打開蓋子,衛燃將自己水壺裏的水全都倒進了對方的壺裏,盯著對方的眼睛往後退了一小步。
拿起水壺,阿基拉顫抖著湊到嘴邊灌了一口,又一口,接著是第三口。
重新扣好了蓋子,他將這酒壺拴在兩條船之間的繩子上,哆哆嗦嗦的用盡力氣,吹響了從斯特林上尉身上搶來的水手哨。
「嘟—!嘟—!嘟—!」
哨音未落,救生筏上的兩個年輕人便同時舉起綁在手
上的1911手槍瞄準了對方,但他們的注意力,卻紛紛看向了交通艇的方向。
艱難的朝著那隻年輕飛行員緩了緩手裏的水壺,阿基拉伸手拽動兩條船之間的傘繩,將那水壺送了過去。
朝著那隻年輕的飛行員比劃了一個喝的姿勢,阿基拉摘掉脖子上的水手哨,又是「當啷」一聲,丟到了地板上。
撿起哨子在海水裏涮了涮,衛燃將其和那支王八盒子一起遞給了身後的埃文斯艦長。
「你贏了,阿基拉先生」
埃文斯艦長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現在隻能期望盡快抵達帕勞—如果我們能找到的帕勞的話。」
「拜托,拜托你們了」
阿基拉先是往嘴裏丟了一片獨品,接著艱難的擺出個下跪的姿勢,將額頭貼在潮濕的地板上。
「我們...」
「殺了他已經沒有意義了」
埃文斯搖搖頭,「我們能不能活下來,都看那張三角帆能把我們帶到什麽地方了。維克多,節省體力吧。」
「你也是」衛燃說著,又一點點的挪回了船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