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然記得。”雨果理所當然的說道,接著卻歎了口氣,“我經常在夢裏看到他們,”
“所以...”卡蘭下意識的看向了正在熬煮咖喱的那口鍋。
“我們也要吃飯的”
衛燃及時的提醒道,同時用手裏的勺子敲了敲自己負責的魚湯鍋慫恿道,“想做什麽往這口鍋裏加。”
“看我的!”
卡蘭說著,將手裏的削皮刀和土豆隨手一丟,接著竟解開了褲子,隨手拿起了一個小碗,帶著滿臉的壞笑接了小半碗略顯上火的尿液,一邊往魚湯鍋裏倒一邊遺憾的說道,“我剛剛才去過洗手間,隻有這麽多了。”
“我開始喜歡上廚房的工作了”衛燃說著,越發賣力的用手裏的長柄勺子攪動著鍋裏的魚湯。
而憋著笑的另外三個人,頓時也覺得這工作時間之外的加班似乎也變得有意思了一些。
如此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四個人總算在水手們結束工作之前,弄出了足夠所有人吃的大米飯和咖喱,以及風味十足的鮮美魚湯和關東煮。
各自用各自的飯盒打了些米飯和咖喱,四人放心的將廚房交給了另外四個過來替班的水手,帶著疲倦的身體返回了屬於他們四個的船艙。
填飽肚子的四人爬上吊床倒頭就睡,這條捕鯨船卻沒有停下,仍在緩慢航行著,利用聲呐雷達尋找著鯨群,同時也在一點點的遠離著澳洲大陸。
時間轉眼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才睡了不到7個小時的衛燃等人也被一個不會英語的廚師用一把長柄勺子翹著艙門叫醒,一臉蠻橫的招呼著卡蘭和瓦洛洛去廚房裏幫忙。
幾乎前後腳,這條船的三副也叫走了雨果。這被太陽曬的格外悶熱的船艙裏,也就隻剩下了衛燃一個。
慢悠悠的爬起來,衛燃先給手裏的那台相機換了個新膠卷,隨後閑庭信步的走向了船首甲板。
讓他意外的是,這裏不止有守著捕鯨炮的水手,那位化名費爾南多的鬼子船長也在這裏,而且對方手裏同樣舉著一台相機。
見對方看向自己,衛燃晃了晃手裏的相機搶先一步用日語問道,“長塚先生也喜歡攝影嗎?”
“當然,這是我最大的愛好。”
這位捕鯨船的船長看了眼衛燃掛在脖子上的相機,“這是英國產的軍旗相機嗎?你怎麽用的這種老古董?”
“這是我的一位記者朋友送過我的禮物”
衛燃說著康慨的將相機摘下來遞給對方,“要上手試試嗎?它雖然年紀很大了,但非常好用,就像這條捕鯨船一樣。”
“你都這麽說了,看來我沒有理由拒絕了。”
長塚讓次稍作猶豫之後,最終還是將他自己的相機也從脖子上取下來,遞給衛燃的同時,也接過了對方遞來的軍旗相機。
僅僅隻是掃了一眼,衛燃就認出來,對方使用的這台是尼康生產的第一台相機,這玩意兒在後世可是個值錢的古董。
他尤其記得,基洛夫市經營相機店的喪鍾老兵列瓦就曾和他說過,這種相機總產量都不到四位數。隨便哪一台功能完好的,都能輕鬆在莫斯科或者彼得堡換一套高檔公寓。
當然,相比這玩意兒在後世的價格,衛燃卻看到了更加有意思的東西,在這台相機上,有個極具曆史特色的獨特標記——“Made in occupied Japan”,翻譯成漢語,可以是“被占領的招核製造”也可以是“戰敗國招核製造”。無論哪一個,這裏麵的侮辱意味可都是赤裸裸的根本不加掩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