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舉起這台尼康相機,將甲板上宰割鯨魚的血腥場景,以及臉上流露出洋洋得意的小人模樣的費爾南多都納入取景框按下了快門。
一連給費爾南多拍下了五六張各個角度的照片,後者這才滿意的接過了屬於自己的相機,同時指著即將被拽上來的第二頭抹香鯨說道,“這次的收獲很多,等把這些鯨魚都打撈上來,我們就可以回航了。”
“這麽快?”衛燃下意識的問道。
“我們的貨艙容量有限”
費爾南多解釋道,“而且我們的補給也不是很多,先把這些收獲送回去,然後采購更多的補給,我們就可以去更遠的地方。”
就直說上次出航根本沒錢多買補給唄...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他猜測出來的實情,嘴上卻是問道,“這麽說我們還是在悉尼港停靠嗎?”
“不,我們去布裏斯班港”費爾南多解釋道,“歸航的路上我們肯定還會有更多的收獲的。”
他這邊話音未落,甲板上的水手中便有人吹響了哨子,緊跟著,便有四個原本正在忙碌的水手快速跑進了船艙。等它們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各自多了一支捕鯨槍。
很快,這四頭水手便跑到了甲板邊緣,將手裏的捕鯨槍槍托用鐵銷固定在欄杆上。
“是偷肉的鯊魚或者海豚”
費爾南多話音未落,其中兩名水手便不分先後的開口,將槍管裏那支連接著繩索的小號標槍打了出去。
很快,第三頭鯨魚被拽了上來,稍晚一點,一連幾隻身上插著小號標槍的海豚也被拽了上來!而那四頭原本使用捕鯨槍的水手,也紛紛換了工具,熟練的將那些尚在掙紮的海豚宰殺切割成了大大小小的肉塊。
“它們的尾鰭肉非常好吃,尤其是製作刺身,晚餐的時候你可以嚐嚐。”
費爾南多說完,已經轉身走向了指揮室,“維克多,你就留在這裏給大家拍照吧。”
看了看費爾南多的背影,衛燃藏起了眼中的殺意,繼續透過手裏的相機鏡頭冷眼旁觀著甲板上的屠宰和打撈鯨魚屍體的作業。
一頭抹香鯨有多大,衛燃實在是不好形容,他唯一能想到的準確詞匯或許便是“肉山”。
但這樣一座肉山從被拖拽到船上開始分割再到送進下層甲板的冷藏貨艙,全程卻僅僅隻需要半個小時最多40分鍾的時間而已。而這條捕鯨船的船尾上層甲板,一次就可以同時宰割三頭鯨魚!
僅僅不到兩個小時,之前捕獵的11頭抹香鯨和沿途額外抓到的7隻鯊魚、20多隻海豚,全部成了這條船的戰利品。
而唯一證明它們曾經在這片幹淨的海域存在過的痕跡,便隻有海麵上被衝下甲板的血水染紅的那條航跡,以及聞到血腥味遊過來的各種海洋生物。
借著費爾南多臨時安排的攝影師的身份,衛燃也得以跟著最後一條鯨魚被分割的屍體進入了下層甲板的流水線,親眼目睹了提煉鯨魚油以及過濾鯨腦油的全過程。
甚至,他還看到了正有幾個水手躲在下層甲板,正圍著桌子上一條尚且沒有斷氣的幼年海豚,一臉陶醉的品嚐著一個鬼子水手從扒了皮的尾鰭上割取下來的那些尚在抽搐的肉塊。
麵無表情的給這些圍著那隻幼年海豚朝自己露出笑容的水手們拍了一張合影,快步離開這裏的衛燃卻忍不住想起了叢林裏那些吃人的惡魔,想起了海倫礁上那隻吃人的溫迪戈,更想起了藤縣戰場上,在爆炸中砸在自己身旁的那個小小的手臂,以及手臂上殘存著的那一串五帝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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