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突然的邂逅也難免讓這漢子打了個哆嗦,同時也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裏的那盞煤油燈。
“壞了!”
衛燃心頭一沉,接著卻發現那盞即將落地的煤油燈卻已經被一把染血的剔骨尖刀從燈座處給穩穩的托住。緊跟著,救下這盞煤油燈的陶燦華卻像是在炫技一樣,以一個蹲著的姿勢,用狹窄的刀麵托著那盞油燈,悄無聲息卻格外靈活的往遠處倒退著走了幾步!
這還沒完呢,等到燈光不再籠罩衛燃和那個被他控製住的漢奸,陶燦華不但用刀托著那盞煤油燈重新站了起來,最後還用手裏的刀輕輕往上一挑,將那盞仍在釋放光亮的煤油燈穩穩的送到了自己的另一隻手上托著。
這行雲流水般的一套下來,別說把衛燃給看愣了神,就連被他鉗製住的那個漢子都瞪圓了眼睛。甚至衛燃都懷疑,要不是自己捂著他的嘴巴,這貨估計還得拍著手叫一聲好呢!
顯然,現在可不是叫好的時候,衛燃用手裏的刺刀推了推,壓著那個突然幫他們開門的人往陶燦華的方向走了幾步,直到兩人來到客廳,他這才問道,“丁榮富在哪個房間?”
“那那個”這身材頓時的漢奸立刻抬手指了個方向。
“你出來幹嘛的?”衛燃繼續問道,接著卻聞到了尿騷味兒。
“爺爺,我就起個夜,您讓我回去吧,我什麽都沒看到。”這漢奸小聲懇求道。
“你出來的那個房間裏還有別人嗎?”衛燃繼續問道。
“有,有”
這漢奸出賣朋友那叫一個幹脆,“裏麵還有三個,我們四個是盯著後半夜的。”
“這房裏還住著誰?”衛燃問完,還瞟了一眼雙手握槍盯著剛剛那個房間的陶燦華。
“還有丁三爺丁三兒的本家堂弟,他在丁三對門兒那個房間住著呢。”這漢奸竹筒倒豆子似的低聲答道,“還有幾個.幾個小娘們兒。”
“哪來的小娘們兒?”衛燃低聲問道。
“買買來的”
這漢奸聲音小了不少,“都是別人家的黃花閨女,拿來換糧食的,我們攢夠了一批,就給太.就送到日租界的妓院裏賣了。”
“你叫什麽名字?”衛燃問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道。
“我叫.噗!”
這個盤剝同胞的漢奸都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名字,衛燃手裏那支毛瑟刺刀,便已經刺入了他的心口,同時衛燃也再一次捂住了他的嘴巴。
靜等了片刻直到這個人不再掙紮,衛燃這才緩緩拔出刺刀,走到陶燦華的身旁,指了指丁家兄弟住的那兩個房間,接著熄滅了煤油燈說道,“你藏好盯著那倆房間,我去解決其餘幾個。”
“如果他們出來怎麽辦?”陶燦華低聲問道。
“你手裏不是有槍嗎?”衛燃反問了一句,邁步走向了那扇尚未來得及關門的房間。
借著窗外時不時亮起的閃電幫助,他得以看清,這房間裏靠牆擺著四張床,中間則是兩張並在一起的寫字台,這寫字台上,同樣擺著不少吃喝,甚至還放著一杆大煙槍。
先去空著的那張床上拿了一條枕巾纏在手上,衛燃隨意選了一個呼嚕聲最小的,一手用枕巾捂住他的嘴巴,另一隻手也不分先後的將刺刀捅進了他的胸腔。
接著又如“兩年前”那樣,反複兩次拔出來捅進去紮爛了肺葉,這才用手裏那塊彌漫著頭油味的枕巾擦幹淨刀身,又挑了這房間裏的另一個人繼續做起了治療打鼾的專科大夫。
輕而易舉的處理掉了這房間裏的另外三個人,衛燃不敢耽擱時間,再次匯合了放哨的陶燦華。
在最後兩個房間裏側耳傾聽了一番,衛燃從兜裏摸出兩根兒白天時候問秋實借的發卡,輕而易舉的捅開了鎖死的房門。
推開房門,在手電筒提供的光束下,他和跟進來的陶燦華立刻看到床上躺著個梳著中分穿著大紅色的褲頭兒,懷裏還摟著一隻大花貓的男人。
或許是窗外的暴雨和雷鳴,又或許是床頭那瓶還沒喝完的洋酒,這手電筒的光都照到臉上了,這人卻根本就沒醒。
既然如此,這還有什麽好說的,衛燃直接將其打暈,隨後讓陶燦華幫忙捂著他的嘴巴,幹脆利落的拆了他的雙手和一隻腳的關節,最後摘了下巴骨,再次將其打暈丟在了床上。
和下意識咧咧嘴的陶燦華對視了一眼,衛燃轉而撬開了丁榮富的房門,再一次打開了手電筒。
在手電筒的光束下,他立刻便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丁榮富,以及床頭櫃子上放著的大煙槍和煙燈。
“誰?!”
丁榮富倒是相對更加警醒一些,隻不過,他也僅僅來得及問了這麽一句,便被衛燃敲在耳後直接打暈了過去。
故技重施廢了對方的行動能力,衛燃和陶燦華以最快的速度,將二樓剩餘沒有從外麵上鎖的房間都簡單的搜刮了一番。
“你回去搬救兵”
衛燃帶著陶燦華重新回到餐廳之後,貼著對方的耳朵低聲說道,“這兒有這麽多的糧食呢,得想辦法都運回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