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號晚上十點四十二分,衛燃和陶燦華二人總算將書寓二樓打掃的符合了美香的標準。
看了眼時間,美香換上日語,朝身旁的佑美歉意的說道,“佑美,讓你看笑話了。”
“沒關係”佑美溫柔的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和我下樓一趟怎麽樣?”美香繼續問道,卻並沒有說出原因。
聞言,佑美順從的點了點頭,同樣沒有詢問原因。
“你們兩個回房間換身衣服”美香冷著臉朝衛燃和陶燦華吩咐道,“然後去地下室裏反省。”
說完,美香這才站起身,帶著佑美和茉莉下樓走進了儲藏間。
不久之後,換了身幹淨衣服的衛燃和陶燦華也走了進來。
“進去”
美香依舊冷著臉說道,“你們兩個既然想打,就在裏麵好好打一頓,打死一個最好,兩個全死了我還清靜。茉莉,把地下室的電斷掉,再把地下室的入口鎖了。”
“那那就聽佑美妹妹的吧”美香歎了口氣,“我們也上樓休息吧。”
“最好這樣”
“告同胞書:津門偽臨時正腐裏全是小曰本的走狗,小曰本要他們做傀儡,來間接統治我們!奴役我們!麻木我們!
我們的兄弟姐妹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屈辱,津門郊縣屢屢遭受小曰本三光掃蕩,糧食被搶,男人被抓去送往曰本做勞工生死不知,女人被.”
一夜無話,等到12月7號這天一大早,戲班子的孩子們照例在五點準時起床,等到五點半吃過早餐之後,也如往日一般,進入地下室開始了例行的學戲練功。
沃爾克失蹤了?
又是深夜一點半,佑美再次摸了下來,悄無聲息的閃身進了儲藏間。
稍作猶豫,她最終還是從兜裏掏出了手套戴上,把每個櫃子和每個抽屜都翻找了一遍。
“剪報一則:曰本帝國主義宣布‘占領’了魯省,但是,我——壹個反法西斯的新聞記者,卻在這個‘曰本占領區’自由自在地旅行,卻在這個地區遇到了千千萬萬武裝的抗日戰士和人民,卻在這個地區到處瞥見曰本“皇軍”的破盔爛甲和破裂的“太陽旗”。
衛燃和陶燦華對視了一眼,隨後老老實實的沿著台階進入了黑漆漆的地下室。
12月6號的這天,衛燃陪著沃爾克的助理忙了整整一天,就連美香都幫著給昨天參加舞會的賓客都挨個打電話詢問了一番。
茉莉無奈的看了眼鎖住的地下室出入口,稍作猶豫,最終還是打開牆壁上的電箱,斷開了裏麵的電閘。
“所以他沒回洋行?”衛燃追問道,“是不是去哪找樂子去了?”
“怎麽了?”美香隨著衛燃往客廳的方向走了兩步低聲問道,不遠處捧著茶杯的佑美也暗暗豎起了耳朵。
不死心的給那些減字譜拍了些照片,佑美離開這個房間之後,轉而又撬開了衛燃的房門。
緊跟著,二樓窗邊的佑美便看到衛燃拔腿跑進了樓裏,繼而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看到了跑上樓的衛燃。
沒有繼續去分辨底片上記錄的剩餘那些小字,衛燃將其放進了食盒裏,接著拿起了第二張底片。
“去德國醫院吧,離著近。”美香果斷的說道。
暗暗鬆了口氣,被嚇的心髒砰砰亂跳的佑美關了手電筒側耳傾聽了片刻,直到確定剛剛的動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才再次打開了手電筒,一番觀察之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暗格四麵本就可以掀開的木板。
如果這裏藏著她們想找到的那個被救走的人,如果那個被救走的人已經變成了屍體,那麽這些生石灰無疑是保存屍體最好的方式。
萬幸,這車庫裏雖然並沒有暖和多少,但那輛車卻並沒有上鎖。
在這紛飛的思緒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直等到上午九點半,美香都爬起來的時候,佑美卻仍舊沒有下樓,反倒是茉莉送下來了有關她的消息——佑美感冒了,而且正在發燒,現在需要送去醫院。
就連那個木頭蓋板,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用腳尖撐住,都會重重的拍回原來的位置。
院子裏,當衛燃房間的燈被點亮的時候,佑美也立刻躲在了花壇下的陰影裏。
“昨晚我好像聽到了什麽動靜”一樓的壁爐邊,陶燦華低聲朝坐在對麵喝茶的衛燃問道。
佑美哼了一聲,這戲台側麵的木板縫隙雖然隻有半個韭菜葉寬,但是當她將手電筒順著縫隙照進去的時候,卻可以隱約看到,裏麵似乎另有一層隔板,這隔板的周圍,似乎還放著不少白色的帆布包袱。
陶燦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供的鼠老爺,誰家戲班子不供上一隻老鼠老爺呀,我特意花了20大洋找大師傅請來的呢,你看著吧,這一鬧耗子,咱們這戲班子肯定就能賺錢了。”
然而,正所謂希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當她在彌漫著灰塵和石灰粉塵的戲台下爬了一圈之後,卻並沒有找到任何的屍體或者電台,這裏隻有一口袋一口袋的生石灰,以及撒落在各處的石灰粉。
“至少關他們一晚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