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男監病患多了十來個!”一位女皂吏氣喘籲籲地跑來,扶著門沿喘得厲害。
“這麽快?!”魏大人蹭的站起來,急忙看向沈芩,“怎麽辦?”
鍾雲疏猛地坐起來,撐不過三秒又摔了回去,被沈芩一記眼刀警告。
花桃慌了:“沈姑娘,現在該怎麽辦?”
沈芩臉色一沉,眉頭緊鎖:“魏大人,我需要知道更詳細的情況。比如,都有哪些不適?最早開始什麽樣?以及最早發作的病患現在怎麽樣了?”
“快去打聽探清楚!”魏大人吩咐下去。
“魏大人,男監女監的水源、吃食和二便這些,都是同樣的渠道麽?”沈芩的視線有些淩利,活像能把輿圖戳出洞來。
魏大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怔住,思索半晌,才回答:“完全相同,隻是地震之後,掖庭除了疫亭以外,還有部分損壞,所以我也不確定。”
沈芩皺緊眉頭,靠在床榻邊,完全沒注意鍾雲疏關切的眼神,隨手抽了根麥秸,在泥地上寫寫畫畫。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沈芩身上,誰也看不明白她在做什麽。
“回魏大人的話,最初是腹痛不止,然後上吐下瀉,完全止不住,最早發病的人已經死了。”女皂吏抹掉額頭的冷汗,她們會不會也這樣?
“從發病到死大概多少時間?”沈芩幾步走到門邊。
女皂吏掰著手指數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抬起頭,聲音發顫:“四個時辰。”
滿屋的人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
“魏大人,我們可怎麽辦?”皂吏們慌得六神無主。
魏大人因為生蛋清的事情,剛才又見識了沈芩正胎位的手段,生性再多疑,此刻也深信不疑了:“沈姑娘,需要什麽盡管說。”
“病人有沒有禁食禁水?”沈芩的思緒飛快地整理所有線索,“有沒有人看到瀉出來的是什麽顏色?”
女皂吏楞了一下:“我馬上去問!”
“等一下!”沈芩出聲,“你來來回回的,用帕子或布巾蒙住口鼻,不要碰觸病人,保持五步距離,暫時停止吃喝。”
女皂吏呆住,又迅速用帕子蒙了口鼻,匆匆行了個禮就走了。
“花桃大人,吩咐下去,讓女監所有人用帕子或布巾蒙住口鼻,沒有的話,可以每人發一條,沒有允許不得隨意取下。先把病從口入這個攔住。”
沈芩話音未落,先取了塊布巾把鍾雲疏的口鼻蒙住,稍微調適一下,確認不會掉落才轉過身去:“魏大人,疫病雖然來勢洶洶,但也不是防不住。”
“沈姑娘,您說!”魏大人以為這次在劫難逃,可是聽沈芩一說,似乎還有希望。
“上吐下瀉,自然是俗稱的病從口入。從現在開始,女監所有進嘴的東西,吃食和水全部都要煮沸煮透,吃飯喝水前要淨手,不能喝生水吃生冷食物。”
“我手邊什麽東西都沒有,疫病來,隻能預防在先。”沈芩的鳳眼狹長,轉身之際,格外引人注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