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疏神色複雜,漸漸焦躁起來,砰的一捶桌子,:“我已經把當日看到的圖案都試過了。”
沈芩把紙揉成大團兒,隨手扔著當球玩兒:“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事實證明,男人心水中月,這也太難猜了好嗎!”說完,手中紙球沿著拋物線,不偏不倚地掉進不遠處的竹簍裏。
鍾雲疏隨手團了張紙,也像沈芩一樣扔出,紙團撞在竹簍細窄的邊緣,彈起些許又掉在地上。
沈芩看著鍾雲疏更加鬱悶的俊臉,忽然就有些想笑,可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被他瞪了一眼,立刻扮乖。
“鍾大人,剛才那滿滿一大紙,至少說明一個問題。”
“什麽?”鍾雲疏睜開了眼睛,藍黑眼瞳透著期待。
“圖案的可能性很小了,”沈芩在燈籠跳動的亮光裏,在醫舍裏走過來走過去,思考著更多的可能性,最後停在鍾雲疏麵前,慢條斯理地假設,“文字的可能性更大,來,鍾大人,繼續回憶當時的文字。”
鍾雲疏向後仰靠在椅子上。
“吃糖麽?”沈芩很大方地分享自己少得可憐的零食,“大腦,哦,不,頭,隻占人體的七分之一,但是它特別嬌氣,耗氧量卻占了五分之一還要多。”
鍾雲疏搖頭拒絕。
沈芩吃了兩顆糖,繼續解釋:“持續的、高強度的思考,會讓人很疲憊,及時吃點糖,可以哄哄它繼續工作。”
“當然,好好地睡一覺,效果更好。”
“所以,鍾大人,時候不早了,要麽我們繼續在這裏熬,要麽好好休息,明天繼續。”沈芩說著,收拾攤了一桌的紙筆,“明天我要找工匠問問,能不能做出各種顏色的筆?哎……”
竹質筆筒被沈芩碰翻,滾落在地,嘩啦一陣響。
響聲不大,卻勾起了鍾雲疏的後續記憶:
錢大人失手打翻的竹紋陶瓷茶罐堪堪停在了矮幾邊緣,茶葉灑了滿地,一名打掃見了急忙要清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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