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明帝最忠心的內侍官掙紮怒喝:“放肆!啊!”
一把尖刀刺入內侍官的咽喉,銀光閃過,頸動脈噴出的鮮血濺出三步以外,短短數十秒就摔倒在地,圓瞪的雙眼滿是憤慨,殷紅的鮮血順著光滑的鏡磚,蜿蜒出觸目的痕跡,沾染了廢晉王蕭瑾的靴子。
隻可惜靴子是黑色的,染多少血都看不出來。
蕭瑾不避不讓,踏著內侍官的屍體,又向鄴明帝逼近三步,笑得陰森森:“父王,禪位嗎?”
其他內侍嚇得倒退幾步,再也沒人吱聲。
鄴明帝靠坐在床邊,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冷漠開口:“蕭瑾,現在退下,你與孤仍是父子,否則……”
蕭瑾一雙黑瞳登時布滿血絲:“父子?!自古無情帝王家,哪來的父子!蕭河禪位!”
鄴明帝移開視線,歎息著搖頭:“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不配!”
當啷啷一聲響,蕭瑾將擱著詔書的托盤砸在地上,像被激怒的猛獸發狂,”我不配誰配?!”
“來人!給本王殺光這裏所有的人!”
幾聲金屬刺破皮膚的響動,所有內侍連掙紮都沒有,割喉倒地無一幸免。
一瞬間,整個養生殿,鄴明帝和身邊的鍾雲疏,周圍滿是閃亮鎧甲和硬弓強弩,隻要他們敢稍稍亂動,不出兩秒就會被射成豪豬。
內侍們臉上的表情凝成永恒,而鍾雲疏俊逸淡漠的臉龐連一絲驚訝都沒有,沉默地注視著蕭瑾。
“孤不會授意禪位,你死了這條心。”鄴明帝盡管病重,麵對這樣的宮變,卻鎮定地仿佛剛點了一出折子戲,靜待好戲開場。
蕭瑾伸回剛邁出的腿,陰毒的視線轉到了鍾雲疏身上,從寬袖裏取出一柄匕首:“鍾雲疏,本王知道你是父王的一條忠犬,哪怕父母殉國而亡,你仍然忠心耿耿。”
“這把匕首眼熟嗎?!哈哈……”一身登基帝裝的蕭瑾笑得有些神經質,“這是你父親留下的遺物,惟一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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