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又和黃羊教有關?
下一秒,這個念頭就被她否決了,蕭瑾都死了,黃羊教一群人都在大理寺黑岩獄裏蹲著呢,怎麽還沒完沒了呢?
沒道理啊。
而且,如果遇上其他難題,比如做飯燒菜、刺繡織布……甚至於驗屍當仵作,以她的學習能力,隻要下定決心,沒有一項是琢磨不透的。
可是……香這種東西,身體先天敏感,她就算心有餘也力不足。
畢竟,從小到大,她隻能聞自然香味。但凡經人手加工的,不管多細致用心,聞得稍微久一些就會不舒服,再久一些十之八九會吐。
父親沈石鬆也沒有辦法,還是娘親最善解人意:“有人不愛吃魚,有人不愛喝茶,芩兒不愛香又有什麽關係?”
於是,沈芩就和各種香料香囊香包,漸行漸遠。
以至於,現在聞著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麽香,真是……太難了。
“陛下,術業有專攻,不如找調香師、製香師來瞧瞧,罪女實在查不了這些東西。”沈芩實在很為難。
鄴明帝沉默片刻,擺了擺手:“也罷。”
正在這時,鍾雲疏從天牢回來了,聽沈芩把事情講完,走近屏風:“陛下,刑部侍郎雷鳴在追查此事,是否一起追查?”
“不,宮中之事,自有內務府。”鄴明帝沒有片刻遲疑。
“陛下,大澤河活祭、符紙、信香和細香,全都和黃羊神教有關,牽連甚廣,高門顯貴、寺廟道觀、平民百姓都牽扯其中,查起來極其艱難。”
“發展如此迅速,沒有權利和利益驅使,遠遠不可能有現下的規模和影響。”
“陛……”鍾雲疏還想繼續說,卻被鄴明帝揮手製止。
“如果黃羊神教是蕭瑾一手建立,那麽他宮變失勢之時,樹倒猢猻散,就應當消聲匿跡。可是,並沒有。”鄴明帝滿布皺紋的臉龐,仿佛又蒼老了幾歲。
“若他真的影響甚廣而且根深蒂固,昨晚如何會猝死?”
“還有,刑部今早遞來的奏章,凡晉王府登記在冊的田產住宅鋪子都已查封入案,雖然總數額堪比國庫,但是與符紙收益相比,仍然是個小數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