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走進花廳,立刻就被雷夫人拽到身旁坐下。
雷夫人見她氣色還不錯,這才放下心來:“你這孩子,忙起來就不睡,一睡就不醒,真愁人。”
沈芩知道,這是雷夫人的關心,隨她說,自己笑而不語。
“芩兒啊,雷姨有件事情要提醒你。”雷夫人的神情有些陰鬱。
“雷姨,您說。”沈芩五分好奇,五分擔憂。
“你這次回永安是被請來的吧?”雷夫人看沈芩純良天真的樣子,就覺得頭疼,這孩子太好了,隻一點不好,幾乎不出門。
“娘,您這是要說什麽呢?”雷鳴不太明白。
“沈家名聲在外,即使遭難,也是引人注目的。芩兒以罪女的身份進永安城一次,就成了掖庭醫監;昨日又進城,整個永安都在傳,沈家是蒙冤的。”
“芩兒今年也十八了,若不是沈家蒙難,上門提親的媒婆肯定把沈家的門檻都踩壞了。一落難呢,最容易看清人心。”
“娘,您到底要說什麽?”雷鳴很是不解。
“今天已經有幾個媒婆在雷宅外麵探頭探腦的了,芩兒啊,你記住一點,不管沈家怎麽樣,你是個好姑娘,絕對不能聽那些媒婆子亂嚼,輕信她們隨便許人家。”雷夫人可愁了。
如果她是沈芩的義母或者是其他拐著彎的親戚,完全可以用雷宅的勢力讓媒婆死心,可是偏偏,她什麽也不是。
“啊?”沈芩一臉不可思議,指著自己的臉,“我的臉都劃成這樣了,還有人想娶我?哈哈。”幾乎同時,她想到了沈石鬆留下的絕筆信,心裏一片清明。
雷夫人誤以為沈芩是高興:“芩兒啊,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現在孤單單一個人,千萬不能隨意許人家,知道嗎?”
“你在雷宅住著,雷姨還能替你過一眼;你要是離開了,在掖庭也好,在其他地方也好,那些媒婆如果收了訂銀,那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來,你可千萬不能信。”
“雷姨,您放心,我根本沒打算嫁人,”沈芩滿不在乎,“爹爹和兄長們遠在邊塞,生死未卜,我的臉又劃成這樣,想娶我的人圖些什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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