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認罰呀,陛下……”皇貴妃被女使挾著,邊走邊回頭,“是臣妾教子無方……”
“母妃,是兒臣的錯!母妃!”另一邊安王也被內侍圍著,邊走邊喊。
一行人就這樣被拽走了,喊聲不停,漸行漸遠。
“陛下,您的身體,”福德見鄴明帝臉色不對,趕緊過來順胸口,“要不要奴去傳沈錄事過來?”
鄴明帝搖頭,語氣滿是滄桑,眉宇間又蒼老了幾分:“孤前些日子沒薨,一定讓他們很失望吧?”
“陛下,”福德嚇得夠嗆,“您千萬不能這麽想!”
鄴明帝重新躺平,閉上眼睛,在他麵前母慈子媳孝、口口聲聲認錯,哪有這樣認錯的?他們這哪裏是認錯?分明是串通好了,在他懲罰前大鬧一翻。
安王哪裏喝醉了?當他老眼昏花看不出來嗎?
一開口就是酒喝多了,哼。他是病了,但是他不傻,也不瞎!
福德生怕鄴明帝生悶氣,氣出個好歹來,又不敢勸,隻能這樣守著,守了沒多久就特別後悔,沒把沈芩給留下來。
唉……除夕夜鬧成這樣,沐休結束早朝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呢!
……
出了長生殿,鍾雲疏和沈芩一前一後走著,踩得積雪咯吱咯吱地響,兩人的大氅都裹在舞者身上,四人的身影拉成長長一條,似乎融在了一處。
鍾雲疏突然住了腳步,讓沈芩隱到假山旁。
沈芩嚇了一跳,以為怎麽了,卻看到圓牆之外,皇貴妃被強行送上軟轎,眼神卻向這邊看。
一起的,還有哭哭啼啼的安王妃和臉色鐵青的安王,被內侍們強行送出去。
皇貴妃回後宮,安王夫婦回安王府,路不同,可是他們的眼神裏全是憤怒和委屈,一致向這邊看來,分明是恨上他們了。
等他們走遠了,鍾雲疏才護著沈芩出了大誠宮,上了趙箭的馬車,舞者主動要求跟車走,被沈芩硬拽上了車。
沈芩靜靜地坐著發呆,一個字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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