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望著遠行的押解隊伍,明知道劫囚不可能,可是他們戴著重枷一步步走得艱難,也戴過重枷的她知道那有多疼,隻能幽幽地問:“萬一他們是被冤枉的呢?”
“唔……咳咳咳……”趙箭被自己的口水嗆得淚流滿麵,怎麽就忘了蒙冤的沈家呢?沈芩這麽一說,他就有劫囚的衝動,可是……
沈芩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以現在的情形,什麽都做不了。
趙箭總算扯出一個緩兵之計:“錢公子這樣吧,按他們行進的路線,應該與我們一致;今晚,我們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駕著馬車趕到小城,應該能追上。”
“到時候,我想辦法打聽他們的來路,如果真是冤枉的,自然有法子救他們。”趙箭說完,心裏默念,押解快點走快點走,明天千萬別再遇到。
“好,”沈芩被夜風吹得臉疼,進了樹屋,卻看到陳娘在抹眼淚,忙問,“陳娘,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陳娘搖頭,然後臉朝牆躺在吊床上,剛才那些被押解的孩子,讓她想到了沈芩的經曆,從疫亭到太醫院,那麽難那麽苦,一次次地受傷,到頭來落得假死的下場。
還想到了鍾雲疏,想到了自己,這世道,怎麽不讓良善的人有好結局呢?
想著想著,陳娘又一骨嚕爬起來,到樹屋門邊繼續守夜。
沈芩也躺回吊床,兩眼一閉,開始盤算那些孩子的傷該如何處理,沒想到三分鍾就放棄了,他們的情形比崔萍她們還差,真要是救回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
趙箭雙手墊在腦後,終於明白這次鍾雲疏為什麽讓自己守著沈芩了,要是換了陳虎那個笨蛋肯定就劫囚,然後就相當於捅了一個馬蜂窩。
兩人懷著各自的心思,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大早,最先醒的竟然是沈芩。
原因無他,一晚上從吊床上摔下來四次,最後一次掉下來看到天已經亮了,幹脆就不睡了。
以至於守後半夜的趙箭走進屋子,看到坐在地上發呆的沈芩,嚇得以為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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