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箭駕著馬車穿街走巷,很快離開了綏城的地界,馬車一再提速,爭取天黑之前能趕到昨晚棲身的樹屋裏。
“陳娘,給他喂點水。”沈芩有意將陳娘訓練成大鄴第一名護士,一有機會,就讓她練手。
“剛才喂了一些,這孩子凍狠了,身上的傷真不少。”陳娘在少年被扔進馬車時,就將車廂側麵的小木床打開,鋪好墊好,將少年解了繩子擱在上麵,細心照料著。
她很清楚自己可以做什麽,不能做什麽,但凡沈芩決意收治的病人,她都二話不說,照料妥貼。
趙箭忍不住開口:“錢公子,您剛才下手也太狠了。”
“總比被人懷疑我們是去救人的好,”沈芩輕輕搖頭,“而且他的精神已經繃緊到了極致,負荷不了更多的事情。”
“先讓他昏睡過去,然後就能專心給他治傷,不然,他隻要還醒著,就會和我們拚命……”
沈芩有過當囚徒的經驗,由己及人,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效率的法子。
趙箭歎氣,事實就像沈芩說的,確實有效。
“趙大人,您很擅長審訊吧?”沈芩有些好奇地問。
趙箭立刻明白沈芩想做什麽,謙虛道:“略懂,略知一二,但是以這孩子的狀態,審問估計很難。”
“駕!”
“駕!駕!”
沈芩不知道趙箭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又在天黑以前,馬車停在了樹屋下,更讓人高興的是,樹屋裏沒人。
陳娘簡單地打了個地鋪,趙箭把少年放進被褥裏,然後問沈芩:“公子,您帶傷藥了嗎?這孩子手腕腳踝磨得很厲害。”
沈芩立刻從雙肩包裏取出傷藥,替少年上藥包紮好,然後又怕他突然清醒後掙紮得太厲害,還用寬大的衣服將他束住。
三個人盯著昏睡的少年,各懷心事。
沈芩皺著眉頭,問:“趙大人,押解還有馬車接送嗎?不然,為什麽我們今天一大早出去追,沒有發現蹤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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