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箭知道自己勸說無效,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安靜得仿佛擺設的徐然,眼神複雜地注視著了塵:“崔萍要來?來看你嗎?”
了塵點頭:“算是吧。”
“她……”徐然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仿佛拚盡全力才說話,“過得好嗎?”
了塵搖頭,迎上徐然閃爍的視線,說得字字誅心,聲聲泣血:“她後來損了身體,下嫁一戶泥水匠,去年生下怪兒,被逐出婆家,奪了傍身的嫁妝,沒有娘家可歸,像條狗一樣流落街頭……”
“當啷!”徐然手中的藤杖掉在地上,“誰,誰敢這樣對她!”
“無需多問。”了塵直接打斷,崔萍的身體為了替他申冤落了病根,又因為他的事,下嫁給了那樣的人家,每日做牛做馬,每每想起,他就會起殺心。
“錢公子,就此告辭,多多保重。”
“你也是。”沈芩點頭,望著了塵離開屋子,一瞬眼,隻剩下她和徐然兩個。
徐然踉蹌一步,半晌再也沒說出一個字。
沈芩拿出記事本,繼續寫寫畫畫,要做的事情、能做的反擊還有許多,必須好好規劃一下。
徐然默默移到沈芩麵前:“我想活得更久一些。”
沈芩詫異地抬頭,第一次從徐然的眼中看到了求生欲:“你先從好好吃飯休息開始吧,看看你這三年把自己折騰成什麽鬼樣子?”
“以後不會了。”徐然鄭重其事地開口,神情之認真,仿佛許下了一個誓言。
“先長個十斤二十斤肉再說。”沈芩淺淺笑。
徐然點頭,眼神和肢體語言仿佛瞬間換了一個人。
沒多久,白楊臊眉搭眼地走進來,挪到沈芩麵前:“不行。”
沈芩銳利的眼神把他盯到麵紅耳赤:“少主,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又過了一會兒,趙箭氣呼呼地走進來:“從沒遇到過這麽硬的骨頭!”
“喲,”沈芩打趣道,“趙大人,大理寺捕快的訓導,剛才你也不是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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