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箭等沈芩睡著了,踢了踢裝睡的白楊,示意他倆一起出去,兩人坐在大樹枝上,晃著腿。
趙箭很不客氣地盯著白楊:“小鬼,如果你信不過錢記藥鋪的人,咱們萍水相逢,好聚好散,盤纏馬車我們都給你。”
“但是現在,你留下了,以後在生死關頭又被人三言兩語說動了,做出什麽對不起鍾大人他們的事情,別怪老子不客氣。”
白楊的臉刷一下紅透了,毫無氣勢地搖了搖頭。
“如果你還不確定,那就等回到藥鋪再說,”趙箭嫌棄地看著白楊,“老子像你這麽小的時候,早就知道自己喜歡什麽痛恨什麽了,從沒有猶豫過。”
“人啊,不要聽嘴裏說了什麽,要看做了什麽、怎麽做。”
“你多大了?”白楊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三十六,怎麽了?”趙箭接完話,覺得哪裏不對。
“你怎麽還沒娶上老婆呢?”白楊問得有些天真。
“我……”趙箭隻覺得自己的心被紮了一箭,“關你屁事!走,進去睡覺。”他泄憤似的踹了白楊一腿,看著來勢洶洶,也就是輕輕一碰。
“你是不是戰場受傷,呃……不太行?”白楊笑眯眯地挨了一腳,又開始皮。
“滾蛋!信不信老子一腳把你踹下去?”趙箭立刻炸毛。
“惱羞成怒……”
“臭小子!”
兩人進了屋躺在吊床上,白楊輕聲說:“回到藥鋪,我就會想清楚的。”
“趕緊睡!”趙箭又是一腳,把吊床踢得吱呀作響。
……
沈芩睡在地上,完美避免了摔下掉床的慘劇發生,一覺到天亮,洗漱完畢,又坐上馬車趕路。
無當山地界,即使到了初夏,寒風也隻是減弱一些,刮起來仍然嗚嗚不停。
因為掛念小白鹿,想念鍾雲疏,沈芩窩在車裏一言不發,繼續翻看《南疆聞錄》,啟動自閉模式。
白楊因為沈芩一句話,就開始整理運寶司的律令法度和運作方式,以備不時之需,其實從被救回來那天開始,他就沒有離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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