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鍾雲疏慢條斯理地補上最後一刀,“如果安王沒有在大誠宮與鍾某大打出手,鬧得沸沸揚揚,他多半已經被立為儲君。”
“即使如此,安王在朝堂之上的呼聲和威望仍然很高,因為站晉王的大臣們現在都處境不佳,不希望前功盡棄,都轉而支持安王。”
“一日,兩日,三日……誰能知道陛下會不會選安王當儲君呢?”
韓王捏在手中的紙就這樣掉了一地:“離開永安城之前,陛下還招本王進宮對弈,完全不曾提及信王。如果陛下還不啟用信王,即使我們強行推立,也無濟於事。”
“是的。”鍾雲疏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一點就通,同謀和成仇都一念皆明,“殿下,您必須盡早帶著私帳回到永安城,洗刷沈家冤情的同時,服陛下把信王從慎思殿放出來。”
韓王沉默不語。
“皇後娘娘一定會很樂於見到殿下,”鍾雲疏的神情沒有半點樂觀的樣子,“這是件與虎謀皮的勾當,即要讓信王出來,又不能讓皇後繼續控製他。”
這個難度不是一點半點的高,又是一潭山火海的旅程,除了韓王,大概沒人能擔當這樣的重任。
“本王知道了,徐然,鎖金村何時能打包完工?”韓王盯著徐然。
徐然沉吟片刻:“三日後。”
韓王點頭,又盯著沈芩,大義凜然:“錢公子,也替本王擬一份管吃管動的那什麽單,如果要開藥也一並開了,拚老骨頭的時候,本王會遵醫囑。”
沈塋頭:“好,給一時間,我診斷過以後,交給殿下。”
“韓王印鑒!”韓王從懷裏掏出尚存的權柄,放在矮幾上。
徐然將藤杖放在矮幾上:“吏部籌謀。”
白楊想了想,從頭發裏掏出一個極的金鈴鐺:“運寶司密鑰。”
鍾雲疏取出了父親的遺物:“鍾大將軍印。”
沈芩知道這是要結盟,猶豫著要不要插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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