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雙眼圓睜、眼瞳顫抖,沈芩和鍾雲疏敏銳地感覺到,她的內心世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拚命掙紮的四肢磨出血痕,傷口崩裂,仿佛隨時可能發瘋。
鑒於安氏是最了解南疆、並且最可能實話的人,沈芩迅速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南疆的百姓需要你!需要你用醫術治愈那些痛失孩子的母親們!”
“你不能死,不能瘋!你必須堅持住!別忘了佘女的職責!”
“拿水來!”
沈芩接過鍾雲疏遞來的水囊,掰開安氏的下巴,直接往裏麵灌水,灌到她嗆咳為止,才暗舒一口氣。
安氏好不容易從劇咳中緩過來,水淋淋地注視沈芩,喘著粗氣:“我不會告訴你她們的下落,你別白廢心機了!”
“如果你不是最了解南疆怪兒情形的人,我管你是死是活啊?”沈芩回得毫不留情,“還有,你口口聲聲大鄴暴虐不是人,你抓走崔萍和楊梅做的就是人事?”
“一路上,她們和你素昧平生,護著你拉著你,你就是這樣感謝她們的?你和躺在地上的垃圾有什麽差別?”沈芩直接踹了大頭人一腳。
“你罵她為什麽帶上我?!”大頭人嗷了一嗓子,徹底暈了過去。
“他賣妹求榮,你恩將仇報!”
“……”安氏一個字都不出來,這時才知道沈芩平日的懶散完全是假象,隻能怒目相向。
“崔萍生下怪兒被趕出婆家,流落街頭,就這樣還不忘照顧同命相憐的女子們。你們南疆生怪兒的女子可憐,她就不可憐了?!”
“還有楊梅,她是唯一的女藥師了,她製藥十次能成五次,我製藥十次一次都成不了!如果真的能有什麽解毒藥,沒有她不行!”
“而你,如果能搞清楚怪兒的事情,早去忙活了,何至於在大鄴瞎折騰。
沈芩旁觀了韓王對付大頭饒全過程,中心思想就是“恩威並施”,安氏對大鄴有多恨,對守護南疆的決心就有多大,她這樣的女子應該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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