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被眾饒視線,尤其是鍾雲疏的注視,盯得如芒在背。
他今年十二歲,父親未來的六年裏,會告訴他運寶司的一切,等他滿十八歲時,就會推選他當運寶司的主事。
他作為生在運寶司、長在運寶司的孩子,自然興奮不已,運寶司那扇沉重而滿是寶藏的大門,終於向他開啟。
而他隻來得及伸長脖子窺見門縫裏的奇珍異寶,希翼著看到更多更多的時候,這扇大門猝不及防地關上,撞得他家破人亡。
在錢記藥鋪,他卻是了解運寶司最多的人,但是他短缺了成長的六年,一無所知地讓他心生愧意。
沈芩不緊不慢地把包裏的記事本攤開,拍了拍恨不得遁地逃跑的白楊:“白鬼,一時想不起來沒關係,別把自己逼太緊了,否則深藏的記憶也會騙人。”
“明開始一直到運藥大船在江渡口分開,我們還有不少時間,別急。”
白楊緊繃到了極點的神經瞬間鬆懈,差點雙膝一軟給沈芩跪下,在她的微笑中點零頭,又點零頭。
眾饒視線也在同一時間移向各處。
“村長和崔萍還是病人,飯後散步、泡藥浴以後就早點歇下,”沈芩向他們一點頭,“哪裏病痛作怪,不要忍著,盡管。”
崔萍扶起徐然,向沈芩告辭:“錢公子,有勞了。”
楊梅心地護在他們身後,一起回了女舍,和陳娘一起照顧崔萍。
轉眼間,前廳就隻剩鍾雲疏、沈芩和白楊三個人,白楊在鍾雲疏麵前始終像個犯錯的孩子,清亮的視線滿屋子亂瞟。
“我有問題,”沈芩示意白楊坐下,忽然想到了上次五約之媚時候,他拿出的東西,興致勃勃地問,“你頭發裏藏的運寶司密鑰,能不能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白楊把束起的長發拆了,一陣風刮過,拂起青絲縷縷,立刻就是一枚英氣逼饒美少年,然後把纏繞密鑰的頭發解開,擱在矮幾上。
沈芩捏著金鈴鐺似的密鑰,手感略沉,想來是純金打造,表麵有奇特的花紋,花紋像字又像畫,輕輕搖了一下,卻沒有聲音,問道:“是密鑰,到底有什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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