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沒有阻止她,此時此刻雖然哭泣無益,但是能很好舒解情緒:“哭吧,把所有的委屈哭出來。”
崔萍放聲大哭,哭濕了沈苣衣襟,哭腫了眼睛,哭得停不下來。
沈芩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裏一陣陣地發酸,暗暗歎氣。
等崔萍哭泣漸止,沈芩又給她沏了一盞茶,遞過去,溫和地看著她。
崔萍憂鬱的眼神明亮了不少,又懷著歉意看著沈芩:“錢公子,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沈芡頭一看,若無其事地回答:“沒事,歡迎來哭。”
崔萍噗哧笑了。
“好啦,現在知道你沒錯了,可以聊點其他的嗎?”沈芩努力掌握著閑聊的節奏。
“錢公子,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同意?”崔萍很困惑,同樣落難,她像喪家犬,他仍是運寶司鎖金村的村長。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他為什麽喜歡你是嗎?”
“嗯。”崔萍很聲地回答。
沈芩正色道:“你很美,即使病得嚴重,也算得上是少見的病美人。可徐然是誰?戶部尚書嫡長子,出入宮廷是家常便飯,從到大見過無數美人,為何獨獨衷情於你?”
“是呀,深宮大院裏的美人才多呢。”崔萍不能更同意。
沈芩淺淺一笑:“深宮大院裏的美人們楚楚動人,明眸皓雪,穿著媲美雲霞的衣服,戴著珠釵寶鈿,柔聲細語,溫婉端莊,美得像畫裏走出來的人一樣,是不是?”
“可是,她們像攀緣大樹的鳶尾羽蘿,像需要精人嗬護的蘭花,美得眩目而脆弱,風吹不得雨打不得。”
“哪大樹折涼了,或者大樹被惹惱了,她們是什麽樣的下場?”
崔萍先點頭,後來又搖頭:“尋常百姓命如草芥,更經不得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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