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裏傳出了大頭人殺豬似的慘叫,“士可殺不可辱!”嚇走了落在枝頭的鳥兒,正在悠閑吃草的白鹿嚇得掉了一嘴草。
沈芩驚到了,竹筍炒肉原本隻是用來氣大頭饒伎倆,沒想到鍾雲疏和趙箭會認真執行,“那啥,打就打,別打得太傷,現在熱,容易感染。”
鍾雲疏笑了:“趙箭在大理寺任職那麽多年,早就把打板子的事情吃透了,傷多少、疼多少、破皮還是傷筋骨,他清楚得很。”
“我隻是想出口惡氣,”沈芩有些不明白,“你們為何認真了?”
“大鄴與南疆的水火之勢改變不了,以大頭饒性格,現在他吃的苦越多,對佘女和趙全的怨恨也越多,羽蛇神教大不如前,再加上積怨,東山再起是不可能的了。”
“羽蛇教潛入大鄴眾興風作浪,謀害朝廷重臣,因為隱密而低調,進展神速,也讓南疆各部首領蠢蠢欲動。”
“可是現在,韓王殿下健在,義肢衛隊迅速發展,六部舊臣重新任用,大鄴政務和朝堂之上顯出欣欣向榮之勢。”
“羽蛇教受到重創,尤其是韓王殿下和義肢衛隊的消息,一定會讓各部首領望而卻步退卻,原本達成的共識也脆弱得像張燈籠紙,權衡之下,暫時不會再發起攻勢。”
鍾雲疏根據羽蛇教的現狀,得到韓王殿下提供的南疆各部信息,機會轉瞬即逝,羽蛇教的大頭人仗著皇貴妃之勢,在教中起著決定作用。
隻有把大頭人從心到身,徹底打垮,才能將南疆覬覦大鄴之心,斬草除根。
這樣難得的機會,鍾雲疏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想到這裏,嘴角微微上揚,大頭人如果覺得竹筍炒肉已是忍受的極致,那就太真了。
韓王殿下還有層出不窮的招數對付他,敢在大鄴興風作濫人,一定要付出成倍的代價。
沈塋零頭,這就意味著,大鄴還能有更多的喘息機會,不由地暗暗舒了一口氣,抬頭眺望著蒙蒙空的寂寥星辰,耀眼的啟明星對應著他們的前路。
鍾雲疏與韓王殿下聯手,瓦解了南疆的攻勢,為重創的大鄴贏得寶貴的休養生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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