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沈芩坐到矮幾旁,“戴榮清醒又克製,想來,他最初對我們的不信任,應該和此事有關。”
“當然,他現在對我們的信任也沒多少。”
一直充當背景牆的阿汶達“咦”了一聲,明明挺信任噠,什麽叫沒多少?
“錢師弟,不以啊,你暈倒的那幾日,他也和我閑聊了不少。”阿汶達不同意。
“聊什麽了?”沈芩不覺得文師兄能問出什麽來,因為戴榮看他們的眼神仍然有些複雜。
“這是個暗藏秘密的人,”鍾雲疏去看過戴榮,是個臥床不起都緊握著雙拳,眼神裏滿是戒備的人,“其實,我曾經懷疑過他是逃犯。”
尤其是看見他時,那種渾身緊繃得隨時要從病榻下逃走的樣子。
絕大部分未被緝捕歸案的逃犯,對鬼眼判官的畏懼都是深刻在骨子裏的。
阿汶達越聽越不明白,他和他們看的不是同一個病人嗎?怎麽差別這麽大?
“我個人覺得,大概隻有見到鎖兒的時候,他才能放下心來,會不會信任我們,還是兩。”沈芩開始盤算,要不要把鎖兒和毓兒從雷姨那裏接過來。
“雷鳴沒有與我們同行,正帶著一堆證物快馬加鞭地往永安城趕,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見到鎖兒。”鍾雲疏已經囑咐雷鳴,把鎖兒和毓兒帶過來。
“要是鎖兒和敏兒能來就好了,也不知道花桃和魏輕柔怎麽樣了?”沈芩聽到鎖兒,就有些想念。
“既然他是機關匠人,我們要不要去請教他,有沒有這種特別巧的類似機關盒的東西,畢竟之前沒聲音,忽然有聲音,都不太像是意外,而是像預設的程序。”沈芩托著下巴,撐在矮幾上。
“今晚還是早些歇息,明日再問,”鍾雲疏看著沈苣黑眼圈,又打量了一下阿汶達略高的顴骨,“文公子,最近有勞了,這是韓王殿下給你的診金。”
阿汶達驚訝地看著鍾雲疏從櫃子裏取出的木盒,以及擱在盒子裏的銀票,“診金?我是來投奔的。”
“在韓王殿下那裏,投奔以後治病也是有額外收入的,按勞分配嘛,能者多勞,多勞多得。文師兄,別客氣,收好。”沈芩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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