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還是第一次見到驕傲的鍾雲疏,一時間有些移不開視線,仿佛他本來就該如此。
阿汶達被鍾雲疏難得外現的氣場驚到了,這樣的他才符合名揚三國“戰神”的名號,而不是平日裝出來的青年文臣的模樣。
鍾雲疏看到沈芩毫不掩飾的驚訝與讚賞,不禁有些雀躍,帶著兩分好勝心站在阿汶達麵前:“君子之約,我必定遵守。”
“文公子,不用去病房艙巡視了嗎?”
阿汶達從沒見過這樣明顯的“逐客令”,將茶盞中的茶湯一飲而盡,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鍾雲疏這才全盤托出:“前幾日,我與韓王密談,也提到了南疆政局動蕩的問題,想法都一樣。南疆急需一位仁厚又威嚴的君主,當時就想到了阿汶達。”
“韓王殿下在永安城,會努力維係佘女與大頭饒身體如常,保證他們能作為大理寺的審判現場的重要人證。”
沈芩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醫術就是唯一的特長,其他的不論是比心眼心計、吃苦耐勞,沒有一樣拿得出手。
多麽痛的領悟。
“鍾大人,你不嫌我笨嗎?”沈芩皺著眉頭。
“怎麽會?”鍾雲疏有些納悶,伸手將她攬在懷裏,“你到底想什麽呢?”
沈芩抬頭,坦然迎向他的視線,勾住他的頸項,問:“文師兄是不是,如果有一你負我,就帶我走?”
“不會有這一的,”鍾雲疏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頜,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你向我保證過,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好,一言為定,”沈芩從他懷裏溜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去給崔萍她們上課。”
接下來的日子裏,沈苣醫術教學課開在崔萍和楊梅的艙隔內,有圖有畫有文字,深入淺出的講解,再加上不定期的考試,讓崔萍楊梅和陳娘三饒業務水平有了顯著提高。
以至於,沈芩和阿汶達兩人去病房艙巡視的時間,越來越短,她們基本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錢公子,”崔萍舉手,“給我們講草藥吧。”
“行!”沈芩又將預備的常用草藥名錄取出來,攤開在矮幾上,“對了,姐,你還記得懷孕時去花草茶鋪子買的草藥嗎?如果還能記起來,就畫給我。”
崔萍的記憶因為漫長的精神重壓,時好時壞,斷斷續續,花草茶鋪子的事情沈芩早就提起過,可她就是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你可以看看這本草藥名錄,就當解悶了。”沈芩從來不逼崔萍做什麽,因為她知道,崔萍能有現在這樣的狀況,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正在這時,阿沭達查完戴榮,經過沈芩門前,又退回來:“什麽名目?什麽解悶?”
沈芩拽著阿汶達,問:“南疆婦女有身孕時,如何止孕吐?常吃什麽,喝什麽?煮什麽草藥?”
阿汶達一怔:“我記得好像回答過你,沒什麽可以懷疑的。”
崔萍坐在旁邊,一頁又一頁地翻看,問:“錢公子,這書頁怎麽如此散亂?要不要重新裝訂一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