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靠著鍾雲疏,琢磨另一件事:“當時我們與佘女對峙,她悲憤欲絕,多年前大鄴謀害南疆,截斷水流、還有水中投毒,讓婦女生下怪兒……”
“佘女如果不懂醫術,那還能理解,可是她精通南疆醫術,用藥原則與大鄴相通,她這是自欺欺人還是純粹覺得我們容易上當受騙?”
“坐運藥大船以前,我對這裏的江沒什麽概念,現在覺得在水裏投毒實在太荒謬了,滾滾大江裏啊!要耗費多少船毒藥才能達到最致病量啊?”
鍾雲疏最喜歡沈芩歪頭琢磨事情的樣子,專注又有趣,仿佛漫星光都裝進眼睛裏,讓他舍不得移開視線,讚許道:“沒錯。”
沈芩順便抱著他的腰,嗯,手感真好。
經沈芩這樣一提,鍾雲疏琢磨著另一件事:“還有,如果南疆真的像佘女所,大戰以前就有怪兒出生,那麽多年到現在,十五年一代人,至少兩代人,南疆應該全是中老年人。哪來那麽多年輕的南疆勇士?”
“不其他的,文公子的年齡看起來和你差不了太多,他們這些年輕一代是從哪兒來的?”
沈芩回憶著佘女當時的表情:“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佘女是不是被人騙了?”
兩人對視一眼,滿是無奈,佘女大頭人在運藥大船上,雷鳴離開得早,現在傳遞消息隻能靠動物信了。
鍾雲疏拍了拍沈苣肩膀:“傳遞消息的事情,我來負責。”
“好,”沈芩把東西都交給了鍾雲疏,打算愉快地回自己的隔艙,沒想到眼角餘光瞥到了窗格外撲楞的鳥兒,“咦,雷鳥送信來了。”
鍾雲疏打開窗格,雷鳥立刻飛進來衝著他啾啾地叫,取出信打開一看:“請錢公子文公子回運藥大船,十萬火急!”
沈芩看著他迅速凝重的神情,探頭一看,就楞住了:“不對,剛分開大半日,這是怎麽了?”點明要她和文師兄回去,是突然有危重病人?難道是韓王殿下?
鍾雲疏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疫病爆發的夢境裏,沈芩就是跟著阿汶達一起治療疫病而死的,手掌心立刻凝出一層薄汗。這麽快就來了嗎?
鍾雲疏額角的青筋隱現,渾身發冷。
沈芩拍了一下鍾雲疏的胳膊:“我去找文師兄收拾東西。”
僵成木雕的鍾雲疏猛地抱住沈芩:“不行,不許你們去!”
“雲疏,”沈芩覺得胳膊快被他勒斷了,“胳膊疼!!!”
鍾雲疏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鬆開一些:“不要去!”
沈芩困惑地看著他:“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讓我們去?”
鍾雲疏一言不發,隻是抱著她。
沈芩猛地想起之前猜測的鍾雲疏的惡夢,自己也沒來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會這麽巧吧?
她以前不信這個邪,可是自從邪邪地來到這裏,就有些動搖。最重要的是,她第一次見到鍾雲疏驚慌失措,因為靠得近,還能聽到他亂了節律的心跳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