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擺擺手:“應該在護衛那裏,它不在,還清靜些。我現在需要集中注意力。”
趙箭直接動手,把沈芩和阿汶達麵前的厚厚紙頁收走:“你們趕緊休息,反正明還是進城找主事郎鄭”
“我還能再看一會兒……”沈芩著著,眼睛就閉上了。
“陳娘,楊梅,進來吧,”趙箭向帳外招呼道,“把錢公子送去單人帳篷,好好照看。”
陳娘和楊梅進帳把沈芩扶走。
阿汶達的眼神極為了然:“她倆在這兒,就是為了照看、順便管錢師弟的吧?”
“這也叫管?”趙箭冷哼一聲,“如果錢公子病倒了,你一個人如何支撐?”
“多謝趙大人!”阿汶達趕緊作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想到明日又要早起,就覺得人生好艱難。
趙箭目送阿汶達走出帳外,然後坐到桌案旁,寫了一封極的信,用呼哨招來雷鳥,打算給鍾雲疏發一封雷鳥信。
沒想到,一聲呼哨以後,竟然來了三隻雷鳥,都瞪著亮晶晶的眼睛打量他。
趙箭從未遇到過這種情形,來三隻雷鳥,一隻都不吭聲,就這樣看著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三隻雷鳥相繼飛走,等了一會兒,又飛來了一隻雷鳥,啾啾叫著,親昵地落在趙箭的手掌上。
趙箭趕緊把信綁好,把雷鳥放出去,有些納悶,的綏城,怎麽會有這麽多隻雷鳥?是永安城發生了什麽大事,要迅速傳遞消息?
先不管了,趙箭熱得口渴,看著桌上預涼的茶湯,捧在手中想喝一口,忽然想到沈芩之前的囑咐,還是喝了自己掛在腰間的竹筒特製水。
喝飽睡覺!
……
鍾雲疏回到艙隔內,平躺在床榻上,兩條胳膊墊在腦後,望著木紋頂發呆,船身規律地搖晃,思緒始終在沈芩那裏。
綏城現在是怎樣的情形,百姓有沒有鬧事?疫病傳染得是不是比霍亂還可怕?
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以前一樣,遇到緊急病人就什麽都顧不上?
不知道她睡了沒?有沒有睡得香甜?有沒有做夢,夢裏可有他?
趙箭他們有沒有好好盯著她?能不能管得住她?
她何時能回來?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進入了比之前更加詭異的夢境:
大清早,陽光透過窗格照進艙隔內,照在木榻上,他睜開眼,意外看到睡在身邊的沈芩,兩人發絲纏繞,鋪了滿床。
他沒有起身,握著她的手,極為坦然地麵對薄被之下不著寸縷,兩人相擁。
這是哪兒?為何又在船上?
沈芩醒了,掩著薄被緩緩起身,眨著黑亮的眼睛,嘴角帶笑地凝望著他,笑得極美……慢慢地靠近他,眼神裏溫柔似水。
他也靠近她,可她總是與他有半臂距離,碰觸不到,近在眼前,卻像遠隔涯。
“芩兒,你怎麽了?”他發不出聲音,驚恐地發現,她的眼睛雖然注視著他,卻沒有以前的神采,溫柔似水的後麵有著不安的木然。
他嚇得慌亂下床,胡亂穿衣整肅衣容,想帶她去找阿汶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