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汶達因為騎馬奔忙而頹聊雙肩,陡然緊繃起來:“我剛才孩童家出來,這孩子生養得驕縱,像個混世魔王,家人瘋的瘋,病的病,隻有孩子的姐姐還能與人話。”
“姐姐對他有許多怨恨,了很多氣話,也提到那日早集的時候,弟弟興起掀了人家的攤子,罵人大騙子。”
“那個人氣不過,就罵他們縱容溺愛敗家子,全家不得好死。”
“祖父母如何幫著弟弟與人吵架,還動了手,把掀在地上的藥材都踩壞了。”
“藥材?”沈芩和趙箭異口同聲地問。
“姐姐的怨氣重,記得清楚,他們掀掉了早集上沈神醫的藥攤子,中年留山羊胡須,口音有些怪。”
趙箭皺著眉頭,忽然有些呼吸不暢,至今清楚地記得對沈芩耍無賴的騙子,當時被一箭嚇得尿了褲子的稅,猥瑣地讓人生厭,連眼睛都不清澈。
不論在北疆打仗,還是在大理寺追捕形形色色的犯人,多年養成的直覺,總能第一眼就能把人看個八九不離十,沈神醫就是個騙子。
“錢公子,你先把這個沈神醫畫出來,然後你和文公子醫治染病的百姓,找騙子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趙箭停頓片刻,“論官職,我暫代綏城城主一職,綽綽有餘。”
沈芩從背包裏取出紙和筆,窩在藥鋪門前,用了些時間,才把“沈神醫”畫好,下意識地問阿汶達;“你見過這個人嗎?”
阿汶達看了又看,半晌不語。
趙箭莫名地心慌起來:“文公子,你認識啊?”
阿汶達思來想去:“似曾相識,但是想不起來,這人高矮胖瘦你們還記得清嗎?”
趙箭比劃了一下大概,不錯眼珠地盯著阿汶達:“實話,話口音、眼睛大、皮膚顏色、胖瘦、甚至於走路姿勢都可以改變,但是無論如何偽裝,本人無意識地動作和習慣卻很難改變。”
阿汶達又盯著畫像看了不少時間。
沈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文師兄,死在眼前的阿汶達部族人,你的那位下毒高手長什麽樣子?對了,他什麽時候死的?”
“我們到無當山北的那日是二月二,山村集會上遇到騙子大是二月初三。”
阿汶達歎息似的回答:“他死在我麵前,是去年二月,那時他的身形與趙大人所的差不多,可是身量差不多的人何其多?”
“時間上看,有可能,”趙箭默默在心裏記上一筆,“其他的都交給我來辦。”
忽然,距離藥鋪不遠的綏城大路上傳來反常的喧鬧聲,嘈雜而混亂,夾雜著棍棒敲石板路的響動,人群走動的聲音。
沈芩心裏咯噔一下,看向其他兩個人:“怎麽回事?各坊主不是管著不讓出門嗎?”
趙箭一個躍身上了大樹,看到大路上,一群手拿棍棒的漢子們,正向縣衙走去,邊走邊拿棍棒敲石板路:“王雷主簿出城避疫,不管百姓死活!”
“王雷話不算話,請來名醫不治病!”
“父母官不為民,不如滾蛋回家!”
“我們要吃飯!”
“我們要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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