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離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喬依精神的緊繃和不正常，可是偏偏所有人都不敢直接將這個問題提出來。 醫生在私底下詢問謝北宴，那周身氣質更加冷冽的男人在沉默之後便說道：“她開心就好。” 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他能夠猜出喬依此刻心中想的是什麽，可是他現在隻能忍著，因為他的出現會讓喬依崩潰。 喬依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顧域也看出了喬依那不正常的迫切，因此在喬依不顧自己身體承受疼痛的點準備繼續訓練時，他攔住了她。 “我幫你買了機票，目的地是法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都很適合人去居住，不過日期定的是一個月之後，喬依你懂我的意思吧？你的時間是充足的，我不希望你這樣勉強自己。” 在來之前他準備了更嚴肅的話語，但是看著喬依那蒼白的臉色和空寡的眼神，顧域歎了口氣決定用最溫柔的方式來說。 “你一點點來，醫生說進度可以再慢一點，一個月之後你肯定會康複，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出國好嗎？” “我，自己，去。” 除了身體之外，她的嗓子也在一點點恢複，雖然還是很難聽。 每次聽到自己的嗓音，喬依心中的低落和悲傷便會更濃一分。 顧域聽到這話頓了頓，雖然嗓音好了但是喬依一直不愛說話，現在難得說一次，他怎麽也不能拒絕，因此隻能無奈點頭。 喬依慢慢放鬆了鍛煉的節奏，很快便到了離開的頭天晚上。 謝北宴來到了醫院，神通廣大如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顧域的動作，隻是他先前一直忍耐著。 喬依已經睡著了，溫柔的月光從窗口灑進來找照著喬依，睡顏甜美的她看起來如同月光的精靈。 謝北宴著迷的看著她，他想親吻她將她抱在懷裏，可是他卻不知道要怎麽伸手才不會讓喬依抗拒。 一直到月亮隱藏進雲層中，謝北宴才俯身吻上了喬依的額頭。 “喬依，我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你，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這些事情，海洋館裏的海豚都救回來了，我多想再看你和它們親昵的表演一次，就像是我們初相遇的那天，你一個人為我表演一樣。” 頓了頓之後他又說道：“喬依，我愛你，再見。” 慢慢起身，謝北宴將準備好的無限額黑卡放到喬依的行李箱中，轉身離開。 他離去之後，喬依緊閉的雙眼慢慢留下兩行清淚。 再見。 她在心中這樣說著。 喬依走了，謝北宴親眼看著顧域開車將她從醫院接出來然後送到機場，他一直跟著，卻隻能遠遠的綴在後麵不讓喬依發現，他甚至連當麵道別的機會都不曾擁有。 看著兩人走進機場，謝北宴便開著SUV等在機場的停機坪外，他想送喬依，可卻隻能用這種方式。 看著那機身流暢的飛機一點點起飛，他最終還是忍不住開車加檔到最快追上去，飛機一點點起飛和他的距離也一點點拉大。 一直追到機場的盡頭，謝北宴無力的靠著車座椅背，抬手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中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