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紅!”張一義笑著拉過盧秀紅坐到了跟前。
“怎麽了?”盧秀紅有些怕,因為一義的脾氣很倔,說風就是雨,根本不給你機會,說不準又會大打出手。
“我?”
“別怕,秀紅,我是害病害成了病人,心理都不正常了,老想著你跟紀村長有一腿,剛才紅義說了,是趙寡婦,村人都傳開了,我信了,你是清白的。”
張一義這一番話倒還讓盧秀紅開心,但一提起紀霸天,她的心裏又不舒服了,真不曉得這個紀霸天的名字要在自己家裏出現幾回,她假裝笑著去看表格。
“別動,知道嗎?要是弄髒了可有影響。”
盧秀紅點了點頭,笑了笑:“你的字還像以前那般清秀,很有底蘊,我爸就是因為喜歡你的字才讓我嫁給了你。”
“喜歡我的字,秀紅,你看,咱家呀!讓紅義幫忙,弄些磚,灰跟水泥,然後把房子蓋起來。”
“一義,我想給娃打個電話,把這事說一下。”
“說給平娃,算了,他的事可緊哩,咱得幫他想辦法,免職,免公職,我覺得不會吧!當領導要都成這樣,那咱老百分姓還怎麽活呀!”
“也是,一義,要不你去再檢查一下,那醫生會不會弄錯,我娘家就有幾個人給弄錯了。”
“屁!娘的,醫生怎麽會弄錯,我最近都胸部痛,就是明症,少嚷嚷,我是判了死刑的男人,我都沒什麽,你怕什麽,怕我死了,你沒人陪呀!”張一義嗔怒著罵了一句。
“一義,不是,我覺得告訴平娃,到大醫院檢查一下。”
“你懂個娘,我的身體我都在乎,等我死了,你嫁個好人家,我也清靜了,省得天天你來煩我。”
張一義如此說,盧秀紅的心裏卻更加難受了,張一義就是強,真拿他沒辦法,當時跟自己結婚的時侯,勸他別辭職,偏不聽,回到學校就辭,活了一輩子,啥都沒改。
“平娃不能說,讓他好好幹,一定要當官,當個大官來,我張一義就算死了,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
張一義越是說,盧秀紅越是流淚,她真搞不明白,人生為什麽這般短暫。
“平娃的事咋辦?”
張一義笑著伸了手,盧秀紅嚇得想縮開身子。
“幫你擦淚,幹嗎?”張一義怒嗔了一句。
“哦,我?”盧秀紅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張一義用粗糙的手擦拭了一下女人眼角的淚,然後笑了笑:“就算真是那種病,也不能怪誰,哪個人會不死呀!”
“可是,一義,為什麽這般快呀?”
“別信那個死亡天數,我就不信,我要活上個三五年,怕什麽,人嗎?不是有句古語中說嗎?跟天鬥,其樂無窮,跟地鬥,其樂無窮,這跟人鬥其樂無窮,我是跟死神鬥,你說是不是也是其樂無窮。”
盧秀紅笑了笑。
“平娃娃事,要不讓他自己去處理。”
“什麽自己去處理,你懂個啥,這社會,咱沒根基,不幫著平娃,那怎麽行。”
“可是,我?”女人擔心他又去找邵玉娟。
“擔心啥,這社會,隻要有關係,沒有辦不成的事,記得,啥事都別管,我來處理,房子備料的事讓紅義去做,你就在家裏給咱謀劃。”
“嗯!咱打算弄幾個房子。”
“幾個?三個吧!廚房跟這個房子別動,留著我住,你住新的,後麵空兩個,一個給咱平娃結婚用,一個給咱軍林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