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廣不給田覓喘息的機會,迅速撲上去,掏出一塊髒兮兮濕漉漉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氣味進入肺腑,田覓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她是被冷水潑醒的,強烈的窒息和冰冷刺激得她整個身體都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這感覺,像極了昨天在水裏。
隨即頭皮一緊,她被人揪著頭發逼迫著仰起頭來。光影綽綽裏,隻剩下錢廣那張吊眉斜眼的放大的臉。
田覓閉眼掙紮了一下,手腕和腿上同時傳來疼痛,她這才記起自己的小腿已經斷了。而現在,她被反剪著雙手綁在床柱上。
她心裏有數,他們並沒有離開梁老師的牛棚。
錢廣一手揪著她的頭發,鼻子都快貼到她臉上了。田覓嫌惡地偏了偏頭,頭皮立刻傳來一陣疼痛,這時她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囡囡……”
“姆媽!”錢廣擋在麵前,田覓看不清這屋子裏的情景,心頭大急,很想一腳把錢廣踹開,可是剛一動,小腿處就傳來刺骨的疼痛。
“田覓,現在該交出來了吧?”錢廣捏著田覓下巴的手指用力,生生在她臉上掐出幾個印子來。
“錢廣,別磨磨蹭蹭的,拿到了東西,她和錢都是你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進來一個人。
“是,張先生!”錢廣對那人很恭敬,卻沒有讓開,是以田覓也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貌。
不過她心裏明白,這個姓張的應該就是他們背後的人,也是想要得到阿爸留下的礦脈圖的人。
錢廣鬆開了田覓的頭發,卻嗤啦一聲撕開了她的衣服。
這個時節田覓的衣服穿得不多,身上隻套了一件麻布的長袖圓領衫。衣服從肩頭撕開,露出了裏麵的白色小衣,還有白皙玲瓏的鎖骨。
嫩豆腐一樣的肌膚,在油燈下微微泛著粉紅,刺激得錢廣眼睛都紅了。
他本來就對田覓肖想了很久,此時怎麽忍得住,抬手就抓住了剩下的布料,用力往下撕……
“住手!住手!錢廣……”韓冬英嘶聲哭喊著。
“畜生!”一聲粗嘎的嘶喊,剛剛醒來的梁學征猛地跳起來,一腳踹在錢廣腰上,他自己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田覓這才發現梁學征雙手反剪在身後,整個人被捆得像個粽子。
錢廣被踹開了,田覓卻仍沒有看清那姓張的樣貌。那人戴了一頂工人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
“老家夥,不錯啊!看來剛才沒有一寸一寸地敲斷你的老骨頭,是我的錯!”姓張的一腳踩在了梁學征的胸口,用力碾下去。
“嗯……”隨著梁老師嘶啞的悶哼,血水從他嘴角蔓延出來。
“老頭兒,老頭兒打他呀!”田覓急得連平時開玩笑的稱呼都叫出來了,要是平時韓冬英聽到她這麽沒禮貌肯定是要教訓她的,但此刻誰也沒有在意這個,母女倆急得直掉眼淚。
梁學征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但是他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把防身的東西帶在身上。
姓張的嗤笑了一聲:“梁老頭,我聽說你很厲害,我倒要看看一個骨頭碎了的人還要怎麽厲害!”他說著拿起擱在一旁的錘子,對著梁學征的手臂狠狠砸了下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