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欽喜愛擺弄文字,苦苦思索,提筆寫下。
十口心思,思國思家思社稷。
劉欽心中滿意,掛在牆上,自行品味。
這時仆人門外高喊,“主人,彭公前來拜會。”
劉欽大喜,“好好好,我這就去前廳。”
彭公姓彭名宣,字子佩,淮陽陽夏人,師從張禹,深通易經之學,學識淵博,聲名遠揚。彭宣與劉欽曾同在太學讀書,情誼深厚,這次因治理地方有功,調入長安,官封光祿大夫。
彭宣途經舂陵,自然要拜會老友。
劉欽寬袍大袖,風一般移到大廳,“子佩兄,想死我也。坐,快來坐,上座,請上座。”
彭宣拉著劉欽的雙手,靈機乍現,“長伯兄,座,上座,請上座。茶,上茶,上好茶。”
劉欽一愣,哈哈大笑,“子佩兄,妙語連珠。來,隨我來書房,有寶物共賞。”
到了書房,彭宣雙眼明亮,隻見牆上掛滿了字畫。“長伯兄,高才啊。”
彭宣朗聲讀了起來,“天下口,天上口,誌在吞吳。”
“朝朝朝朝朝朝汐。”(zhaozhaochaozhaozhaochaoxi)彭宣手捋須苒,“有意蘊。”
“天近山頭行到山腰天更遠。”
“馮二馬、馴三馬、馮馴五馬諸侯。”
“山石岩上,古木枯,此木為柴。”
“長伯兄,果然大才,文思奇妙。”
“哈哈,閑來無事,以文字為遊戲爾。”
“長伯兄,剛才你我無意中,各說一句,座,上座,請上座。茶,上茶,上好茶。要是這些牆上的文字,都有一句來匹配,一如好事成雙啊。”
劉欽沉吟,“確實如此,再各湊上一句才妙。”劉欽點點頭,“子佩兄,即入長安高升,可喜可賀,這長安可是外戚主政,據我所知,大司馬王鳳一手遮天,皇帝沉迷酒色,子佩兄此行,一定要保重......”
二人聊起來了政事,許久,日薄西山。
“自佩兄,今日在我家不醉不歸。”
“如此甚好,叨擾了。長伯兄針砭時政,鞭辟入裏,不入朝為官,可惜了大才。”
“哈哈,我誌不在此,隻在蒼鬆樹下弄蘭花,綠池水邊賞魚蛙,快慰平生。”
“蘭幽香風定,鬆寒不改容。魚躍龍門日,蛙鳴天下知。”二人開懷大笑。
是夜,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子佩兄,我生了一對雙胞胎,讀書比不上你,這生孩子,你可輸給我了。”
“長伯兄,這事我甘拜下風,倒是我記得太學讀書時候,你我可有約定,兩家結為秦晉之好呢,此言可當真?”
“自然當真,你家是個公子還是千金?”
“不急,不急,等我夫人下月誕下麒麟兒才知道。”
“好,靜候佳音,我有一雙兒女正好同齡,生兒生女,都配得上。”
“一言為定,請,再飲一杯。”
“同飲,同飲。”
男人間的友誼,就如這醇厚的酒,甘香四溢,綿延悠長。
老友,便要喝盡一壇老酒,不醉不休。老友,壯誌未酬。老酒,依舊醇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