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欽一個健步,欺到孫七懷裏,抓著孫七手臂,擰身背摔,砰的一聲響,孫七後背著地,被摔得差點背氣。
甄縣令大喊,“衙役退下,把劉欽抓起來。”兩個衙役衝過去,卻按著孫七,劉欽後退一步,“劉家人習武,跟我過招,也不打聽打聽,當年我可是舂陵第一角抵士。”
樊氏在人群中鼓掌,“夫君威武。”一如多年前,少女樊嫻都跟著劉欽玩耍嬉戲,為之叫好助威。
甄縣令大喊,“你們竟然不聽本縣令的命令,蕭十一,帶人,把衙役扣起來。”
蕭十一猶豫著,劉氏親族劉信、劉歙挪到蕭十一身後,“軍候,勝負未知啊,劉家所求隻是真相而已。”
蕭十一看看現場,隻見衙役們不聽甄縣令吩咐,屈通一邊淺笑,甄縣令羞怒,陳成閉目養神,廊下眾豪族瞪著自己。
蕭十一無奈閉上了眼睛。
孫七衣服被扒掉了,胸口文著一隻虎頭,前心後背各有一道刀疤,孫七咆哮,“我不是殺手,這是要飯之前被山賊打傷的。”
劉欽冷笑,“這事不提。我要說的是,老乞丐是活著時候被紮了後心,老乞丐的刀口應該是翻著的才對,就像那公雞的傷口。”
眾人齊齊瞪大了眼睛,“我說這死前死後的刀傷,是為了誑出一件事,那就是老乞丐中了什麽毒。”
大廳眾人都安靜了,劉氏族人也懵了。
“錢仵作,酒壇和肉鍋裏是什麽毒?”
錢仵作看看孫七和甄縣令,“鶴頂紅。”
“飲酒之後中毒嗎?”劉欽對著乞丐問道。
“沒錯,就是喝了酒才毒死的。”眾乞丐大叫,心道劉欽傻子啊,“沒錯,喝了鶴頂紅毒酒,趴在了那裏,劉演補得刀。”“我們都看見了。”
劉演大喊,“你們放屁。”
甄縣令問道,“鄭十,你來說,劉演何時下樓?劉演一直在你身邊嗎?”
“確實是打鬥時候,劉演就在樓下了,我沒有一直盯著劉演,不清楚劉演在哪裏。”
劉欽拍手,“對,五帝祠隻能作證打鬥時候劉演才下的樓,老乞丐喝了酒趴在了桌上,因為他睡著了,剛才孫七無意中也承認了。”
孫七大叫,“我是口誤,口誤。”
劉欽拍拍手,“這酒肉在縣衙多日,不知道有沒有人再次下毒,但老乞丐會告訴我。”
劉氏族人和廊下眾人心道又來了。
劉欽道,“請張仵作用銀針紮老乞丐腸胃。”
一個仵作走了上來,之前驗屍的錢仵作喊道,“不用了,我承認罪責。”
錢仵作此言一出,眾人齊齊驚呼,果然有情況。
錢仵作默默禱告,心道,“我如實交待,忠犬不要再來害我。”
錢仵作拿銀針紮了老乞丐的腸胃,舉著針,銀針閃亮,“老乞丐並未中毒,前幾日審案前,我收了錢財,說了昧心的話。兩日前,我告訴黑衣人當做證據的酒肉無毒,黑衣人才又拿了鶴頂紅給我,這才又偷偷加了毒藥。”
錢仵作跪在地上,“劉演房中被軍候蕭十一搜出的藥包,不是鶴頂紅,我查證過,當時未說實話。”
劉欽冷笑,“錢仵作良心發現,很好。我來解釋,當日審案,吳九招認是自己去伍家偷盜鶴頂紅。”劉欽盯著廊下的伍橫,伍橫麵無表情。
“吳九偷錯了,偷了迷藥出來。所以那日酒肉裏都是迷藥,老乞丐喝了這酒,肢體麻木,神誌昏迷,血不流通,所以這刀傷像是死後紮的。請派人去希賢居核查後廚鐵鍋中的肉,好幾天了,肉都臭了,希賢居還被封著,有毒就是有毒,無毒就是無毒。”
陳成睜開眼睛,“來人,太守府兵衛、縣衙、劉氏族人、舂陵三老共同前去希賢居核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