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敲門聲響起,大哥大叫,“誰?”
無人應答,大哥揮揮手,手下幾個人藏到門後、窗下,突然房梁下跳下一個玄色衣人來,鋼刀架在了大哥脖後,“別動,開門。”
大哥怕了,慌忙舉著手,“不動,不動,全都放下兵器,開門。”
祠堂門大開,二十個蒙麵人依次湧進了祠堂,揮拳踢腿,將屋內的人踹到在地,環手刀抵著咽喉。
黑披風疤臉男走了進來,“伍烈,別來無恙啊?”
大哥不是旁人,是伍家人伍烈,伍橫的心腹護衛。
伍烈瞪著眼睛,仔細看著疤臉男,驀然睜大了眼睛,“魏貅,魏老二!”
疤臉男魏貅笑笑,“還認得我啊?”
伍烈換上一副笑臉,慌忙跪在地上,“大哥,咱們一起歃血為盟的兄弟,即使多少年不見麵,我始終記著你的音容笑貌,始終活在我的心中。”
魏貅冷哼,“你這是咒我死呢?”
“沒有,沒有,大哥您誤會了。”
“我還是你的大哥嗎?”
“自然是,永遠都是。”
魏貅近前幾步,對著蚩尤塑像鞠躬,“蚩尤兄弟八十一人,獸身人語,銅頭鐵額,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誅殺無道,不慈仁。”
魏貅看著伍烈,“當初我們九人一起磕頭歃血,誓言仍在,你的命還是我的嗎?”
伍烈麵色難堪,“這個.......大哥,當時咱們十二三歲,學那古人的死士、壯士風采,算是說笑吧,大哥自然還是大哥,不過這命,還是請大哥饒了我吧!”
魏貅點點頭,“嗯,你說得也對。來人,把他抬進來。”
說話間,四個蒙麵人抬進來一個人,四肢鮮血結了疤,腳腕手腕血肉模糊,右腿一片炭黑,腦門纏著厚厚的紗布,身上帶著一股烤肉的味道。
魏貅冷哼一聲,“幽穀響,你要是氣息奄奄,離死不遠,那就真的不能活著了。”
風聲嗚咽,長明燈閃爍,幽穀響瞪大獨眼,悶哼一聲,坐了起來,“大哥,我還有價值。”
伍烈擦擦冷汗,幽穀響的樣子太慘了。
螻蟻尚且貪生,幽穀響隻盼著多活一刻是一刻,萬一能立了功,魏貅原諒了他。以後再治好傷,不照樣逍遙快活嗎?
魏貅笑笑,“上了船就下不去了,伍烈,你得給我幫忙啊!”
伍烈苦笑,比哭還難看,魏貅擺擺手,“不用急著拒絕,你知道幽穀響為何是這副樣子?”
“我講給你聽,幽穀響奉命火燒劉家,進而嫁禍伍家、曹家,本來計劃完美,偏偏幽穀響愛色,半路享受去了,耽誤了大事。”
“劉演帶著人到了魏家報複,我大哥獨木難支,勉力應承,隻等著幽穀響這支人馬回家防禦,屆時前後夾擊,便可擒殺劉演。劉演呢,夜闖民宅,縱火行凶,魏家自衛殺死劉演,劉演死有餘辜,這是合乎漢律的,亦是大漢推刃之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