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端坐樹間,閉目養神,醜時一刻,又一個妖冶的身形出現在梧桐樹下,一身黑衣,左右環視,手敲樹幹,如啄木鳥啄樹。
不多時,樹冠傳來幾聲回應,黑衣人竄上了大梧桐樹。
黑衣人抱著肩膀,“不知總教練為何在此時約我來這大樹,來吹涼風嗎?”
“秋日在梧桐,轉陰如急轂。”
黑衣人大驚,無病盯著她,“請回話。”
黑衣人抱拳,“高蟬不複嘒,稍得寒鴉宿。”
黑衣人摘下麵巾,一張俏麗之臉,好似滿月掛樹冠,“子熟無饑鳳,枝枝墜露清。玉京不飛花。”
無病笑笑,“隻須三兩葉,便可作秋聲。瓊花漫飛舞。”
黑衣人抱拳,“請您訓示。”
“沒什麽可訓示的,三聖母說你有些癡心,跟著誰,心裏就向著誰,以後就跟著我吧。”
黑衣人臉色小紅一下,無病笑笑,“你也覺得我是色中惡鬼嗎?”
黑衣人笑笑不語,無病麵色嚴肅,“看人要觀其行,斷其心。”
黑衣人點頭,無病看著北鬥七星,“北鬥七星橫夜半,清歌一曲斷君腸啊。你知道輔弼二星在何處嗎?”
“屬下不知,這是武館的最大機密。公子既然得了號令北鬥的玉扳指,有些疑問,自可詢問公孫主上。”
“嗬嗬,謝謝了,咱們聊聊武館的事吧。”
無病一一問起,黑衣人本不想說,可無病持有玉扳指,又吟誦了北鬥絕密的秘諜用語,隻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良久,天光微亮,黑衣人已經離去,無病悵然坐著,看著天邊一點日影,心中沉悶,“武館竟然沒落如此,不團結,不進取,該當如何?”
無病抽出純鐵劍和蟬翼直刀,刀劍相交,金鐵爭鳴,如龍吟如鷹唳。無病情緒不佳,壓抑著嗓子,唱起了歌,嗓音粗重雄渾,全然不似一個少年郎,如幽怨如傾訴。
落葉流風向玉台,夜寒秋思洞房開。水晶簾外金波下,雲母窗前銀漢回。玉階陰陰苔蘚色,君王履綦難再得。璿閨窈窕秋夜長,繡戶徘徊明月光。燕姬彩帳芙蓉色,秦女金爐蘭麝香。北鬥七星橫夜半,清歌一曲斷君腸。
“義父,爹,在滔滔的長河中,您是一朵浪花。在綿綿的山脈裏,你是一座奇峰。您把寂寞藏進烏雲裏,夢想寫在旭日中。刹那雷電轟鳴,您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天地和我的未來,哪怕成為灰燼,您也讓一縷縷火焰翩翩起舞在清風中。”
無病淚流,“義父,我回來了。”
無忌酒後口渴,大手一陣劃拉,“拿水來。”
隔壁侍候的侍女聽到聲響,推門進來,把燈撥亮,攙扶起無忌,無忌大口喝下一碗溫水,侍女乖巧的拿出手帕輕輕擦拭。
無忌問道:“丫頭,無病還在睡嗎?”
侍女又端來一碗溫水,“太公,無病已經出門了,他說去鍛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