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一室,未拿珍寶,說明心智遠大,目無一物。可交還飛賊竊取的贓物,卻截留一些,名利雙收。狡猾的大大的。見縫插針、見風使舵、臉大心黑,將養育他的師父和劉家的底細說了幹淨,就為了拉攏得我支持。”
“主人,萬一控製不住了他呢?”
“嗬嗬,十足的色魔,物色些美姬留用就是了。老白,等禦手回來,先來我這。隨我去琪歆園。”
“諾”
無病抱著嚷叫的白婍婩上了白銀的馬車,兩名侍女和婍婩的包裹、桐琴乘坐另一輛馬車,白燦生氣的就要上前與無病廝打,白銀喝止住,帶著眾人反方向去了琪歆園。
白銀一行到了琪歆園,聞聽屋內一陣哭泣聲,白銀眉頭緊皺,仆人推開院門,到了內室,戚夫人坐在床榻哭嚎著,兩個侍女輕輕抽泣,牆角一片白布,罩著一個人形。仆人搬來大椅子,白銀端坐,威嚴的說道,“別哭了,怎麽回事?”
戚夫人這才止住哭聲,“我來這園子,隻看到紅鶴衣衫碎裂,已經被人奸殺。父親啊,一定是無病幹的,你要為紅鶴做主啊,她六歲就陪著我嫁給白家,這麽多年鞍前馬後,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白樹臉皮顫動,雙目凝視著地上的白布,輕咬玉牙,手掌不自覺的抖動。白燦忽然覺得眼前黑了一下,身子晃了兩晃,靠牆站好,輕輕低下了頭。
白銀看了一眼老白,老白點頭,在屋裏沿著邊邊角角轉了一圈,在前後窗戶駐足良久,木桶倒地,地上一大片水漬,花瓣、碎木頭隨處可見。床上也濕漉漉的,被子散亂。炭火已經熄滅,表麵一層白灰,在輕風下點點飛逝。
木槿樹掉落了一些枝椏樹葉,花盆碎了一半,碎片、土壤散在周邊,腦袋邊上一片陶片帶著血漬。老白蹲下身子,掀開白布,紅鶴瞪著雙眼,張著嘴,脖下一片淤青,衣裳散開,下裙破碎,老白從頭到腳一點點查看,又貼近了,周身聞了幾下,這才蓋上白布。
戚夫人在那哭嚎著,“婍婩那個小賤人呢,一定是她,和無病一起合謀,奸夫淫婦,殺了紅鶴。紅鶴是對婍婩有些苛刻,可那是為她好,省的變成紈絝女子,不懂得珍惜。無病呢,怎麽不來謝罪,打了我兒子,又殺了我的紅鶴,啊啊啊。”
老白低頭在白銀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未被奸汙,左頸有針孔,中了銀針毒,後頸有一記手切,但不致死。脖子淤青,被人掐死。指甲裏有一點血肉,當是凶手的。”
白銀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心想,“好個連環計、計中計啊。瞞天過海、聲東擊西、美人計、李代桃僵,小覷了她啊。比我年輕時候還狠啊。嗬嗬。”
戚夫人此刻也不哭了,偷眼看著白銀和老白。
白銀悠悠道,“白樹啊,別難過了,回去好好守著妻子過日子吧。此事就算了,我決定放婍婩去武館學藝,就住武館了。婍婩與無病倒是般配的一對,二人的來往,誰都不要幹涉。王家的婚事就回絕了吧。兒媳啊,我房裏那兩個丫頭手腳也勤快,就一並撥給你供你使喚吧,雖比不上紅鶴,但做事也趁心,不好使喚,自行調教吧。”
白樹神情木訥的看著地上的白布,白銀心中一歎氣,“這兒子真是不是好材料啊。”
“好生安葬紅鶴吧。送戚夫人和白樹回屋。”白銀起身離去,身後兩個侍女近前,主動扶起戚夫人。
白燦突然喊道,“明天我就回武館,我要好好練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