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盧紹也不知曉:“猶未可知啊,你且收好。”
“母親知曉我要離家麽?”
豆盧紹點點頭:“知道。怕她傷心,人前失態露了馬腳,所以沒讓她來。”
豆月白心內有些失望:“什麽時候動身?”
“今日傍晚,城門關閉前,這裏還有兩身行頭,你早些準備著,傍晚會安排人送你出城門。”
說罷,便起身離去。豆盧紹走的匆忙,他不敢多看小女兒,怕自己會舍不得。雖然女兒總是這麽平靜得甚至有點疏離,但依然是她的掌上明珠。
豆月白恭送父親離去,腳下有些發軟,坐在榻上發呆,這麽突然就要離開家,離開父親母親了,感覺像做夢一般。一直以為自己在府邸種藥、采藥、磨藥,就這麽過完一輩子,。以為的隻是以為,而今她要帶著兩件重要物品走向未知,她不敢去想……想喝杯茶壓壓慌亂的心緒,伸手碰到了個布包,打開一看是兩身男兒衣衫。
新帝一連三日未上朝,這日又攜了嬪妃和宮女在花園裏飲酒作樂。先帝當初擔憂皇太子難以擔當天子大任,對其管教嚴苛,不允許有酒和與酒有關的東西進入皇太子的殿內,還安排了專人記錄其言行,如有犯錯,甚至會用鞭子,棍子抽打。先帝薨逝,皇太子猶如脫韁野馬,沒了束縛,本性盡露,先帝若是在天有靈,定然氣急敗壞,悔恨交加。
就連侯在一旁的司衛長孫覽和開府於智,也麵有尷尬之色。
歡愉過後,新帝才召了二位臣子上前:“齊王和他的黨羽有何動靜?”
開府於智:“齊王自歸府後,一直稱病,閉門謝客。而獨孤熊和豆盧紹兩位大臣也安居府內,不曾與人來往。”
新帝冷笑一聲:“老狐狸,以為這樣朕就拿他們沒轍了嗎?”
“皇上,可是已有法子?”於智道。
新帝:“於智,明日你繼續盯著齊王府。”
豆月白坐在塌上發呆,阿嬋來來回回地收拾東西,手不停,腿不歇,嘴也沒閑著:“小姐,怎麽這麽匆忙,說走就走啊。”
“那個梧桐穀在什麽地方啊,都沒聽過。”
“老爺和夫人怎麽放心讓你出遠門?不過,還好有我陪你一起。”
“你說你,在府裏種藥草有啥不好,幹嘛非要去跟那個穀主醫仙沐鳳學啥醫術?”
“你一個堂堂開府小姐,就算學了醫術,難不成還要躬身給人瞧病?這可不合規矩。”
“梧桐穀?估計山高路遠,我要多收拾點。”
“唉,小姐,小姐,你有在聽我講話嗎?”阿嬋伸手在豆月白的麵前晃了晃。阿嬋自幼被買進府邸,與小姐一起長大,雖是主仆,私下卻如同姐妹般,隻是一個好動,一個喜靜。
豆月白在阿嬋揮動的手影裏回過神來,對她的嘮叨回應了三個字:“沒聽到。”
“你,你,你你你……”阿嬋氣結,恨恨地跺了跺腳。
豆月白指了指大大小小的包裹:“這些衣服首飾都不帶,吃食也不要,收拾一些細軟即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