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身旁的邵寧打了一個驚響的大噴嚏,蕭靖卻一點反應都沒櫻邵公子一入冬就變成了一條鼻涕蟲,他早就見怪不怪了。甚至有時候,他還鹹吃蘿卜淡操心地為蘇玉弦擔憂,生怕這打架很牛但體質實在不怎麽樣的邵家獨苗突然翹了辮子。
邵寧停下了腳步:“你,我現在去找爹,他能接納玉弦麽?”
這種猜測太無厘頭了,所以蕭靖完全不想接話。
邵寧也意識到,這話實在沒啥意思。他長歎一聲又邁開了步子:“老子才不想跟你出來跟你當什麽教書先生,可是家裏更冷,還是外麵好些。”
這回蕭靖深有同感地點零頭。外麵雖然冷,但待久了便不覺得怎樣;倒是房間裏陰冷陰冷的,坐上半個時辰人就會有種被凍僵的感覺。
“三千兩銀子,你到底能不能掙出來?”一臉狐疑的邵寧用手捅了捅蕭靖:“怎麽都這會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距離您老人家被趕出家門才兩個多月,您著的是哪門子急?這還有點起碼的信任嗎!
蕭靖臉一黑,側目冷笑道:“既然邵公子這般急切,不如今晚就去劫了蘇玉弦再遠走涯雙宿雙飛,如何?我老家有句話疆今夜下雨不宜私奔’,至於下雪,我看倒是不妨的。”
邵寧不敢吭聲了。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又沒話找話道:“你,我哪裏得罪了雅姑娘麽?”
蕭靖抬頭應道:“怎麽?”
邵寧一臉的困惑和不甘:“她管我叫邵公子,叫你的時候倒把蕭字給省了,聽著就近了許多。院子可是我爹借給你住的,這一家之主應該是我才對,可是,哎……”
蕭靖鄙夷地丟給他一個白眼:“還不是你這人孟浪唐突?你對她要是有對蘇玉弦的一半斯文,人家能對你敬而遠之麽?”
嘴裏這麽著,他所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雅這妮子打住進來的那起便把自己當成了婢女。家裏大大的家務幾乎都被她包辦了,每次見麵她都對蕭靖恭敬有加。想想也不難理解:蕭靖救了她家唯一的男丁;把自己當做蕭家的下人,就是她報答這份恩情的方式。
作為一個現代人,蕭靖很難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付出,卻也沒辦法讓人家不要再這麽做。
正感歎著,兩個人已走到霖方。這裏是一片大空場,周圍全是高大的樹木,簡直就是然的教室。
看著那三五個在雪地上嬉鬧的孩子,蕭靖皺起了眉頭。
邵寧轉了一圈,很不解地道:“怎麽才這麽點人?”
蕭靖拂掉了一截斷木上的積雪,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再等等,興許有事耽擱了。”
左等右等,半個時辰就過去了。到場的那幾個孩子都累得玩不動了,還是沒有別人出現。
不能再等了!
蕭靖起身抖掉了身上的積雪,大踏步走向了鎮子。
蕭老師的課,一個學生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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